再不斩低语,声音冷得像冰。
武士们被这恐怖的杀戮方式吓破了胆,有人转身就逃。
但再不斩的速度更快,他如同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,苦无每一次闪烁都带走一条生命。
“第五个。“
一名武士鼓起勇气从背后偷袭,太刀刺向再不斩的后心。
再不斩头也不回,左手反手抓住对方手腕,右手苦无首接刺入武士的眼窝。
“第十个。“
卡多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,转身想逃。
再不斩猛地掷出苦无,精准地钉入卡多的右脚掌,将他钉在地上。
“啊!!“
卡多发出杀猪般的惨叫,“拦住他!快拦住他!“
剩余的武士硬着头皮组成人墙挡在卡多面前。
再不斩从地上捡起一把太刀,双手持刀冲入人群。
他的动作大开大合,完全不顾自身防御,每一刀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。
“第十五。“
“第十八。“
当最后一名武士倒下时,再不斩己经成了一个血人。
他的左臂被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右腹插着半截断刀,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,一步步走向瘫坐在地的卡多。
“别...别过来!“
卡多哆嗦着向后爬:“我可以给你钱!很多钱!“
再不斩弯腰拔出钉在卡多脚上的苦无,鲜血溅在他冷漠的脸上。
“你知道吗,”
再不斩的声音出奇地平静:“白从来不喜欢杀人,每次任务后,他都会偷偷去河边洗手,洗很久很久。”
卡多惊恐地瞪大眼睛,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提起这个。
“我骂过他很多次,说忍者不需要这种无谓的怜悯。”
再不斩举起苦无:“但我从来没告诉他...正是因为这样,我才允许他留在我身边。”
苦无落下,卡多的左手小指被齐根切断。
“啊!!!”卡多惨叫起来,“饶了我!求求你!”
“去年冬天,”
再不斩继续道,仿佛在自言自语:“我发高烧,他在雪地里跪了一整夜,求一个老医生来给我看病。”
又一刀,卡多的无名指飞了出去。
“三个月前,有个叛徒在我的饭菜里下毒,白发现了,自己先尝了一口。”
再不斩的声音开始颤抖:“他疼得缩成一团,却还笑着对我说'太好了,再不斩大人没事'。”
这次是食指和中指。
卡多的惨叫己经不成人声,鼻涕眼泪糊了满脸。
再不斩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继续着他的凌迟。
“一周前,你骂我是'雾隐的丧家犬'。”
再不斩掐住卡多的脖子把他提起来:“白为了这句话,卸了你一条胳膊。“
“对...对不起...”卡多绝望地求饶。
“而今天,”
再不斩的眼中终于流下一滴泪水:“他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小鬼,死了。”
苦无划过一道寒光,卡多的人头滚落在地,脸上还凝固着恐惧的表情。
再不斩丢下苦无,踉跄着转身。
他的伤势太重了,每走一步都在桥面上留下一个血脚印。
鸣人想要上前,却被卡卡西拦住。
“让他过去吧。“卡卡西轻声说道。
再不斩艰难地爬到白身边,跪坐下来。
他用还算完好的右手轻轻拂去白脸上的灰尘,动作轻柔得不像一个杀人如麻的忍者。
“白...我带你回家...”
再不斩结了一个印,这是他最后的查克拉了。
浓雾渐渐升起,笼罩了两人。
在雾隐之术的掩护下,这个从不示弱的男人终于崩溃,将白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,无声地颤抖着。
雾中传来他沙哑的低语:“对不起...没能给你一个更好的世界...”
当雾气散去时,众人看到的是相拥而逝的两人。
再不斩的头低垂着,抵在白的额头上,仿佛只是睡着了。
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们身上,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。
鸣人再也控制不住,跪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他体内,三位父亲罕见地同时沉默。
“那个再不斩...”九尾率先开口,“倒是条汉子。”
“他用自己的方式爱着那个孩子。”水门轻声道,“只是...太晚了。”
斑没有评价,只是冷哼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