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走到地方,己经离村落有段距离了。¢n′e-w!t¢i^a′n.x_i!.!o·r-g·
那中年大汉站在最前面,打量着这个小姑娘。
这小孩倒也不怎么精,省事儿了。
不过她倒是有几分姿色……
让自己损失那么多银元,等他玩够了,他就把这小孩卖给配冥婚的赚笔大的。
李生察觉到了这人盯着自己的淫邪目光,她不爽地挑挑眉。
“你们不是彩门的吧,那手仙人摘豆怎么来的?”
班主面上露笑:“我是啊,这手当然是从我师傅那学来的。”
“那你们不知道这种戏法都是不准往外挑的?”
班主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,冷笑了几声,开始恐吓她。
“哦,我还真不知道,因为我是个土匪。”
“这一手,当然是我杀人夺来的!”
李生了然地点点头:“那你知不知道,我不仅会瓜熟蒂落,我还会人头落地。~比!奇′中^文+网` ?更!新,最*全¢想看吗?”
班主眯起眼,凶恶地盯着这个威胁自己的小姑娘。
“等我给你找个好夫家,给你的死人相公表演去吧。”
李生手掌一翻,手中瞬间出现把匕首,来不及这人反应,带着破空声狠厉地捅向他的脖颈。
“噗呲”
这中年大汉眼睛瞪圆,不可思议地捂住自己脖子上不停喷血的口子,想大叫却叫不出声。
李生上前一脚把这半死不活的人踹翻,拎着他脑袋割下了他的头。
她把这颗血淋淋的头往地上一丢,看向其他人。
“现在这杂技班子是我的了,还有谁有异议吗?”
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在地上骨碌碌滚动,带出一片血印子,余下的人像群鹌鹑瑟瑟发抖不敢出声。!g+u+g+e\y/u_e!d?u·.?c.o?m·
有个机灵的小少年果断抱大腿,他颤声道,
“班主。”
李生回忆了一下,这小子好像就是那个演仙人摘豆的。
她欣赏地看了这少年一眼: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小的,小的叫麻六。”
麻六从小便独自在外谋生,察言观色的功夫是一等一的,他看出这位新班主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,底线或许比旧班主还高些。
他知道,若是他想混出些名堂,这看似是危机却也是他难得的机会,因此他硬着头皮提出自己的请求。
“为您挣钱是我的福分,求您教我戏法。”
说罢,他就跪下冲着小姑娘磕了几个响头。
李生有些诧异地挑挑眉。
她往地上丢下一把刀,冲麻六抬抬下巴。
“也不是不行,但你要先通过我的考验。”
她指了指余下的那帮人,
“现在,把你觉得不能留下的人杀光。”
麻六立马领会了班主的意思,他坚定地点点头,拾起地上的刀站起身。
那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痦子男见势不妙,拔腿就要跑,却突然惨叫捂住腿倒在地上。
他的腿上赫然多了颗玉珠,像是被极大力道打进去的。
麻六缓缓走向他,
“德顺,抱歉了。”
“麻六你这个小杂种!你忘了当初你快饿死了,是班主给了你口吃的才活下来!你在我们班子待了七年,他待你如亲子啊!”
麻六冷笑几声:“我很感激他,往后每年鬼节会给他多烧些纸钱的。”
他话锋一转,眼眶通红地看着地上的德顺,
“但你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自小便在外谋生吧?”
“我从没跟人说过,我家就是因为拐子家破人亡的!“
”当年我小妹被拐走,父母与大哥去寻她,久久未归。最终是我,在离家不远的下游河道里找到了他们三人的尸首。”
“我恨透了你们这些拐子,却也为了活命不得不留七年。”
麻六目眦欲裂地盯着地上那颗头:“狗屁的亲子!只因我这双手能为他赚钱,他才留我七年,否则早将我卖了!”
他似是想起什么,面色痛苦,颤声道,
“就像小珍姐,被他欺辱这么久最后卖给了金西爷。招子都被挖了,如今在城中讨饭。”
他紧握着手中利刃,凶狠地看向正偷偷往外爬的德顺,
“王林这个畜生,想逃走的全被他杀了。你问问班子里的人,有几个是甘愿留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