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弈水正色看着她：“据我所知，那三个被你送走的，与你相伴了这么多年，可你依旧把他们放在自己的棋盘上......你的计划太凉薄了，恕我不敢苟同。”

“那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吗？找不到这些人，然后默默祈祷他们早日良心发现？”

见她不说话，李生笑了笑。

“我不是也将自己放上来了？众生平等啊，小水水。”

她提起桌上的茶壶，给自己倒了杯茶，吊儿郎当地挑挑眉看向身前这个猫儿眼姑娘。

“救人者，需杀人渡业。倘若你连这些都舍不去，别说救人了，你连自己都救不了。”

姜弈水沉默了，像是在思索什么，李生便百无聊赖地捏起桌上碟子里的一块点心，放进嘴里嚼了嚼。

明明很生气，却还是给她准备糕点吗？

毛茸茸你这家伙，又在小发雷霆了。

“别想了，该行动了。”

......

最终李生的计划还是成功了。

在盯了一段时日后，这些人找准时机动手了，结果还不等绑着人离开，就被宪兵围住了。

有几个聪明蛋，想到了自己手里的人质，结果回头一看，哪有人啊，只有画着瘆人笑容的纸人。

毙了几个意图袭警的，脑浆子都崩出来了。

活捉的那些，除却些小鱼小虾米外，还逮到了左谦之那边的大货，一个日本人，以及姜弈水提起的那三脑残之一。

没能把其他的逮着，李生对此也是接受良好，能活到现在的那些人，有病归有病，但都不会是什么没脑子的，阴不着正常。

这么看来，左谦之对她念念不忘啊，盯着张起山眼睛发绿的同时，还不忘整她一手。

一切都好，就是那个被逮了的脑残，实在吵得她头疼。

“不，不可能，怎么会呢！我明明眼见着她被装进去了，怎么会没了，怎么会......”

李生朝这人的脸踹了一脚，而后往他胸口狠狠补了一脚。

他被这股大力首接踹翻，还不等缓过劲，心脏的位置又重重挨了一脚，便猛地吐出几口鲜血，浑身颤抖无力喘息着。

终于是闭嘴了。

李生朝牢房外的小副官打了个手势，招呼他进来。

这清俊青年躺在满是血污的地牢中，强忍恨意看向眼前的陌生女人，嗓音沙哑地开口了。

“我们无冤无仇......”

李生摘下自己被溅上血的金丝眼镜，面无表情地擦了擦，心情极好地回答他。

“哦，之前没有，今天有了。”

为了提前将那三个窑姐儿替成自己的纸人，她可是挨了好几个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