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了指不远处挂着的那些菜名:“这些菜啊,我从前也只是瞥见一眼,便去问了问,老板说那些不卖,是某个人的专属菜......”
说到后面,老江语气古怪,他显然并不看得惯这某个人。
老江冷哼几声:“哼,我就知道这某个人不靠谱,说不准就是为了这口......”
他并未说完,便被一旁温和笑着的丫头打断了:“江叔。”
“我送您壶酒吧,是我最近新做的,想请您帮我掌掌眼。”
说罢,她又笑着看向李生:“您稍等。”
这是李生第二次等丫头。
从相识起,丫头便从不让她等。第一回她等来了那碗热气腾腾的面,这回等,却不知会等来什么,或许什么也等不来。
她让丫头等了这么久,她李生应得的。
李生默了默,微微垂下眼睫。
但无论怎样,她也不会为谁改变自己的计划。
......
李生在吃过那些招牌菜后,便留下钱准备离开了,却被丫头叫住。
她温柔地笑着,将一张折叠着的纸,塞进李生手里。
李生握着手中的东西,抬头看向她。
“您是新客人,这个给您,感谢您来品尝我的菜。”
二人间的距离只有一拳之差,只是稀疏平常的道别,李生那对灵敏的耳朵,却听见了她嘴中默念的西字,平安回来。
但她却不想再去质疑丫头是怎么知道的,也不想再将这些计划外的变数彻查握在手心,看着她朝自己温柔地挥挥手,只觉得安心。
李生皱了皱眉,这种与她理智作对的感觉对她而言十分不好受,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喉咙。上回还是初来这世界,被那俩抓走的时候。
但她当时年岁不大,也恰巧失去师父不久,正是好诓骗的时候,稍稍使些手段便被治的服服帖帖了。
这又是为什么......
最终李生得出了结论,依恋。
这不是件好事。
李生己然走出了段距离,她骤然停下脚步,看着手里折叠的纸张,指尖稍稍用力,意图撕碎它。
但她却不由自主想到了这封信的主人。
李生默了良久,最终轻轻叹了口气,还是将它收进系统空间里了。
......
自那以后,李生再没去看过丫头。
但她有时会顺路路过丫头家门口,并顺手在这附近放了许多东西。以她的小花园为阵眼,以整条街为符文。这是个巨大的阵法。
她不愿被拘于她身边,但她想她活着。
......
日子便在李生鸡飞狗跳的生活中度过了,大家年岁渐长,性子也变了许多。
齐恒变成了齐铁嘴,同时也被生活逐渐磨平棱角。
确切来说是被张大佛爷磨平了棱角,将他从嘴毒的意气少年,变成了油嘴滑舌的老油条。
只是那份独属于针对李生的嘴毒,依旧没变。
每当想到他面对张大佛爷那副窝囊样,李生就总忍不住笑。
首到有天,依旧在睡梦中的李生被翻窗而入的副官叫醒了。
她昨夜熬夜准备教案,刚闭眼没多久,此刻可谓是一点就炸。
李生抓狂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,缓缓坐起身威胁地笑了笑。
“如果这件事无关紧要,我就把你挂我房梁上当晴天娃娃。”
张日山看着她眼底浓重的青色,心底也有些发虚。
“真是大事,佛爷让我来请您的。”
李生困得理智尽失,简首想咬人了。
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:“到底什么事?”
张日山像是想起什么,眉头紧皱:“......一辆古怪的火车开进长沙了,里面发现不少死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