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路，顺手杀杀路过的邪物，放火里烤着吃，过得也算潇洒。但在我找到头颅那天，我连身子带脑袋都被她捡了回去，说是还没在这儿见过人型生物，说不定拿来作肥料，她在前院种下的那些捡来的种子，就能发芽了。”

李生憋不住地笑出声，受到了几个飞来的眼刀，老实地闭上了嘴巴。

“但她还是没这么做。我脖子上这道丑陋的疤，就是她给缝的。”

二饼指尖拂过缠满绷带的脖颈，面色稍稍柔和。

李生了然地点点头：“所以你就开始给她当狗了？”

“漱漱口吧，满嘴喷粪的小混蛋。”

“我逃了。”二饼面色阴沉地望着打满补丁的天花板，“在她身边的那段时日，我知道了这地方的秘密。如果待的时间太久，就会被这里吞噬，像是只地缚灵一样，再也无法离开半步。”

李生正色看着他，背都坐首了。

“叔，事不宜迟，该帮我离开这里了，那些事以后再说吧，我以后一定常来看望您老人家。”

“你急什么，又没说不帮你。”二饼嫌弃地白了她一眼，“放心吧，你身上活人味儿这么浓，不会被吃了的。”

一听这话，李生往他那边凑了凑，好奇地问道，

“那然后呢？”

“然后？”二饼面上笑了笑，“然后被她逮住，挨了顿痛揍，绑在了房梁上。”

李生神情复杂地看了看他，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偷听的张启灵。

“......哦。”

她默默往张启灵那边靠近了点，试图以此得到庇护。

“叔，原来你喜欢囚犯爱上典狱长这种戏码啊，好变态。”

“......”

“快滚。我现在就送你出去。”

李生面上挂着灿烂的笑，指了指他胸前挂着的几块褴褛破布。

“这么好！谢谢你啊，老鳏夫，真是心胸宽广啊。”

二饼听出了她的隐喻，冷笑几声，掌心多出几枚骰子。

“我改变主意了，果然还是得让你吃点苦头，小王八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