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那扇门的瞬间!
男人插在口袋里的左手极其自然地抽出,似乎要整理一下衣领。动作流畅,毫无破绽。
但就在他左手抽出的电光石火间!
林小山被药物麻痹却强行凝聚的视线,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,死死钉在了男人左手手腕内侧——袖口边缘下方!
一块表。
一块极其低调、表盘纯黑、没有任何logo标识的方形腕表。
表带是深灰色的编织尼龙,看似普通。
但在表盘侧面边缘,一个极其微小、如同针尖般的暗红色光点,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!随即熄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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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光点……不是夜光!不是装饰!是一种……激光瞄准指示器的微型接收端?!
嗡——!
林小山肩胛骨深处的算盘珠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撞击,再次爆发出一次极其剧烈、带着强烈预警意味的搏动!剧痛瞬间刺穿药力!
杀手?!“钟先生”派来灭口小川的?!
巨大的恐惧和冰冷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!林小山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鸣!身体在束缚带下疯狂挣扎!完好的右手不顾一切地抓向推车护士的手臂,试图指向那个男人!
“按住他!快!”护士的惊呼。
混乱中,那个风衣男人似乎被身后的动静惊扰,极其自然地转过身。目光平静地扫过被医护人员死死按在担架床上、因剧痛和窒息而面目扭曲的林小山。那眼神没有任何波澜,如同看着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。随即,他对着耳麦低语了一句,转身推开重症监护探视区的磨砂玻璃门,身影消失在门后。
门合拢的瞬间。
林小山肩胛骨深处的搏动骤然停止。
如同被强行掐断了电源。
只留下冰冷的死寂和深入骨髓的剧痛。
“快!送抢救室!”担架床被粗暴地推进一间灯火通明、器械林立的房间。刺眼的无影灯亮起,如同审判的圣光。
林小山躺在冰冷的抢救台上,身体被各种管线缠绕。意识在剧痛和药物的双重绞杀下摇摇欲坠。眼前的光斑疯狂旋转、破碎,最终凝聚成弟弟林小川那张苍白如纸、深陷在重症监护病床上、插满管线的脸。还有那个风衣男人手腕上,那点转瞬即逝的、如同毒蛇信子般的暗红光芒。
“钟先生”……下药……水源……杀手……
巨大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,即将彻底吞噬残存的意识。
就在这时!
抢救室厚重的自动门无声滑开。
一个穿着笔挺军装常服、肩章上缀着金色松枝叶和两颗金星的身影,如同标枪般立在门口。面容刚毅,眼神锐利如鹰,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一种历经硝烟淬炼出的、如同磐石般的沉稳。他身后跟着两名神情肃穆、眼神锐利的校官。
中将?!
抢救室内的医护人员动作瞬间凝固,下意识地立正。
中将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照灯,瞬间锁定在抢救台上林小山那张因剧痛和窒息而扭曲的脸上。他的视线在林小山缠满绷带的身体上停留了一瞬,尤其是在左肩被支架固定的位置。随即,他迈步走了进来,脚步沉稳有力,踏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回响。
他走到抢救台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小山。没有询问病情,没有安抚。声音低沉、平稳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清晰地送入林小山濒临溃散的耳中:
“林小山。我是秦卫国。”
他微微停顿,目光如同重锤,砸在林小山涣散的瞳孔上:
“你父亲林富民同志,当年在0451号仓大火前,曾通过特殊渠道,向军区后勤部秘密递交过一份关于国储粮异常损耗的预警报告。报告编号:密字0451。报告接收人,是我。”
林小山浑浊的眼珠猛地一颤!涣散的瞳孔如同被强光刺破的迷雾,骤然凝聚起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!父亲……向军区递过报告?!
秦卫国中将的目光扫过林小山死死攥着、指甲已经嵌入掌心的右手,继续道,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子弹,精准地凿入林小山濒临崩溃的意识:
“那份报告,连同你父亲后续补充的部分关键数据碎片,在当年……被以‘证据不足、来源存疑’为由,压在了档案室最底层。直到泽邦案发,直到你……带着你父亲藏在骨子里的‘钥匙’,把滨江这潭死水搅得天翻地覆。”
他微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