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皮卷上的字迹,像一条条干涸的血痕,烙印在慕容澈的瞳孔里。.求~书·帮? \更·芯?嶵¨全\
八坊幻梦阵。
仅仅五个字,却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诡异。
巷子里的风,不知何时停了。
周围的麻木居民,动作迟缓,如同提线木偶,重复着毫无意义的劳作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叶清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她的剑还未完全归鞘,剑柄上的玉石,映着她苍白的脸。
马子墨没有回答,只是用那双清亮得不像瞎子的眼睛,静静地“看”着他们。
他的手指,轻轻搭在三弦的琴弦上,却没有拨动。
“一个用记忆、用执念、用八坊十三巷百年来的砖瓦砌成的牢笼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。
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旧事。
“所有人,都被困在里面了。”
慕容澈握紧了手中的羊皮卷。
纸张的触感粗糙,却带着一种不祥的温热。
“他们不是麻木。”
“他们是在做梦。”
慕容澈的心陡然一沉。
他看向那些居民。
那个在门口缝补衣服的老妇人,针线穿过布料,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那个蹲在地上磨刀的汉子,磨刀石上,连一丝铁屑都没有。`j^i`n*j′i*a¢n-g/w?x-c¨.,c`o~m\
一切都是虚假的重复。
“有办法破解吗?”
慕容澈问。
他的声音不大,却在死寂的巷子里异常清晰。
马子墨自嘲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“梦,只能由醒着的人进去,从里面打破。”
叶清瑶一步上前,挡在了慕容澈身前。
“太危险了。”
慕容澈看着她紧绷的侧脸,没有说话。
他知道危险。
刚刚那个由砖石构成的怪物,只是这个大阵溢散出的微不足道的一点力量。
真正的核心,不知是何等的凶险。
“我进去。”
慕容澈的声音很平静。
不是商量。
是决定。
“你疯了!”
叶清瑶猛地回头,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。
慕容澈没有解释。
他只是看着马子墨。
“如何进去?”
马子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复杂,有赞许,有怜悯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
他重新抱起了三弦。
“闭上眼。”
“听我的贤孝。”
“歌声会带你进去。”
“但是记住,梦里的东西,不要信,不要碰,不要动情。+小/税¨宅~ ?蕪′错·内+容\”
“你的执念,会成为它最锋利的武器。”
琴声再次响起。
这一次,曲调比之前更加苍凉,更加悠远。
像是从黄河底的淤泥里,捞出来的古老歌谣。
慕容澈闭上了眼睛。
叶清瑶紧张地握住了玉虚剑的剑柄,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她看着慕容澈的脸,在琴声中逐渐变得模糊。
周围的景物开始扭曲。
墙壁上的青砖像是活了过来,如水波般荡漾。
脚下的石板路,正在一寸寸消融。
一股浓重的黑雾,从四面八方涌来,带着潮湿的土腥气,将慕容澈彻底吞噬。
当慕容澈再次睁开眼时,他已经不在原来的巷子里。
八坊十三巷,变成了一个无尽的迷宫。
每一条巷道都一模一样,青石板路,灰砖墙。
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黑雾,能见度不足三尺。
他试着往前走。
转过一个街角。
眼前的景象,让他呼吸一滞。
这里不再是破败的巷子。
喧嚣的人声扑面而来。
穿着明代服饰的商人,牵着高大的骆驼,与吐蕃的马贩子,用生硬的汉话讨价还价。
空气中,混合着茶叶的醇香与马匹的汗味。
茶马互市。
然而,所有人的脸上都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