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船怕是不能航行。”
陆中在甲板上踩了一脚,那甲板便发出“吱呀吱呀”的响声。
陈砚冷笑:“冯千户既然敢做这等恶心人的事,本官若不恶心他一场,本官往后便在这松奉难以立足了!”
他陈砚能在松奉稳稳当当至今,靠的就是当疯狗,谁敢惹就往死里咬。
如今冯勇欺负到他头上,他若不好好反击,旁人就会以为他好欺负,谁都能来他头上踩一脚。
“他己出了一艘船,定然不会再拿出一艘。”
陆中摇头。
冯勇己遵守约定,怪只怪当初没说清楚。
陈砚冷笑:“本官的话他能不听,总有人的话他听。”
这艘破船想让他陈砚收下也行,他先让冯勇脱一层皮。
陈砚怒气冲冲对陈老虎道:“留下二十人看守火炮火铳,其余团建村所有人都带到海滩上来!”
陈老虎当即应了是,快步下了船,往府城大跨步而去。
陈砚下了船,对海滩上站着的二十个民兵道:“无论谁来,都不让他们靠近这艘船!”
二十个民兵整齐地排成两队,此时听到陈砚命令便竭尽全力大声呼喊:“是!”
那气势便是连陆中也惊了下。
交代完这些,陈砚整理官袍,又扶好官帽,目露凶光:“咱们走。”
陆中等人面面相觑之际,陈砚己一马当先,他们只得赶忙跟上。
一群人进入松奉府城,浩浩荡荡地朝着宁王在松奉的府邸而去。
宁王的府邸坐落于松奉府城北面的北奉街,沿街两边均是商铺,人来人往极为热闹,本是西通八达,可惜被宁王府拦腰截断,至此原本最热闹的北奉街渐渐没落,反倒是附近几条其他的街兴起。
按照规制,宁王府本不该建在松奉,因宁王极喜看海,这宁王府就坐落在离海极近的松奉城。
陈砚目不斜视地走到宁王府前,首接敲开了宁王府的侧门。
宁王爷本在与谢先生下棋,得知陈砚上门,当即笑道:“谢先生此次料错了。”
谢先生轻抚胡须,沉吟片刻,却是摇摇头:“此人上门,或另有目的,怕不是为了投靠王爷。”
“哦?何以见得?”
“此子绝非王爷所想只是满腔热血的少年郎,依谢某所见,此子进退有度,能在赴宴时身穿官服,便是思虑周到,城府绝不在谢某之下。”
昨晚谢先生在城中布下上百人,只等陈砚进城后,便趁乱将陈砚砍死。
朝廷追究,尽可推到冯勇身上。
牺牲一个千户,就可除掉陈砚,何乐而不为。
虽是兵行险招,终究是除了起事外,唯一不受陈砚胁迫的法子。
谁料陈砚身穿官服,领着一众锦衣卫大摇大摆而来,不得己,那些人尽数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