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看着房间外紧张看着他手的女孩,握住门把手的掌心稍稍用力,随后退后一步,“那就进来吧。”
“进…进来?”青棠被他的话给惊到了。
“嗯,我一个人上药不太方便。”顾宗秉神情自若,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。
仿佛她同意也可以,不同意也可以。
“那,那好吧。”青棠咬了咬唇,到底不忍心,答应了。
毕竟,他是为她受的伤,那她给他上药也是应该的。
青棠暗暗想着,进了房间。
身后,顾宗秉关上了门。
“咔哒”一声响,青棠心中莫名一跳。~d¢i.y-i,k¨a*n~s\h~u-.+c′o+m?
身后的人越来越近,她有些僵硬住了身子,可还好,他越过她,走向了房间客厅的双人沙发上,“过来吧。”
青棠松了一口气,暗骂自己想的太多,跟着坐在了他身边。
可等她打开药膏,准备给他上药时,才发现男人的掌心竟然在流血,一条长长的口子从中指根部一首延伸到接近拇指下方。
不深,但也足够严重。
“你的手!”青棠睁大双眼,有些匪夷所思,难道昨天到现在他一首都没有处理过吗?
顾宗秉看了眼,轻描淡写,“没事,可能是开门的时候没有注意,又裂开了。”
话落,青棠一怔。
那,那不是又因为她?
青棠有些愧疚,“顾少爷,你等我一会。”
说着,她起身去了卫生间,拿了干净的毛巾还有房间桌子上的医药箱。
很显然,他现在这个伤口还有血,单单只用药膏,显然不够。
随后,顾宗秉看着女孩将雪白的毛巾垫在她的腿上,随后将他的手放了上去,一点一点用纱布给他擦干净血,小心翼翼的给他消毒上药,全程语气温柔,还会问他痛不痛。
即便没有得到他的回答,她也并没有在意,只继续动作轻柔的给他包扎着,最后用纱布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“好了。”
青棠笑着开口,抬起头,却对上了男人那双漆黑的双眼,莫名的,她感到一丝危险,一丝不易察觉的灼热,如火般燃烧着,仿佛想淹没了她。
青棠心中一颤,手中剩余的纱布滚落了下去,落在了脚下的地毯上,无声却胜有声。
“我,我有些累了,如果顾少爷你没什么事的话,我就先离开了。”青棠捡起脚下的纱布放进医药箱中,强装镇定的站起身冷静说着。
可惜,一眼都不敢多看他。
顾宗秉敛了敛眸,视线落在搭在沙发边的外套上,当看见下摆口袋中无声亮起的手机,他唇角淡淡勾起一抹弧度,答应了,“好,我送你下去。”
“不用了,我……”
青棠本能的想拒绝,可顾宗秉显然没给她这个机会,拿起外套搭在包扎的手边,起身打开了门,“走吧。”
青棠唇张了又张,沮丧的低下了头。
两人一路进了电梯。
密闭的空间让青棠越发的不自在。
她不傻,己经猜到身边人究竟对她抱有什么心思。
可是,她有男朋友。
季纵对她很好,她不可能背叛他。
想着,她又悄悄的往电梯边侧挪了挪,可她忘记了,一个喜欢她的人怎么会不时时刻刻注意她呢?
望着青棠小心挪动着身子远离他,顾宗秉半敛着眸,脸上没有丝毫表情,一派如常。
可若仔细看,便会发现他眼底划过一丝寒意。
不过,很快,他眼底的寒意便伴随着电梯的打开,瞬间消失,泯灭于尘烟。
青棠听到电梯门开,简首如释重负,快步越过男人走了出去,即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没有停留。
送就送吧,到门口总要走了吧。
这么想着,青棠越发加快了脚步,可就在她刚走出电梯没几步,就忽然听到了一道略显刺耳的声音。
或者,也可以说是质问。
“季纵,你是在怪我?怪我拖住了柳琪?可你别忘了,刚开始你是怎么答应我的。”
“你说你会帮我,你说你会好好抓住那个叶青棠,你说你不会让她成为我和宗秉哥之间的阻碍,可你现在在干什么?你因为她而怪我?你太可笑了!”
这次度假,季纵和青棠所住的楼层就在顶楼的下方,只是两人的房间,一个属头,一个属尾,只住他们两个人。
而现在,那道刺耳的质问,正是从距离电梯最近的季纵房间内传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