妾是要去给太后请安的,若是病得起不来,问起缘由,怕是对您不利。”
沅稚不能眼睁睁看着丽妃欺辱自己。
“这满地的积雪,许是你不小心摔了一跤,跌进了雪里,谁瞧见别的了!”
丽妃才不怕呢,轻笑几声。
沅稚慌了,太后就算知道此事,怕是不会站在她这边,也会充耳不闻还有可能会罚她,这可如何是好。
沅稚心一横,自请惩罚吧。
“今日冲撞了丽妃娘娘是嫔妾的错,嫔妾自请一路跪去慈宁宫,不知可否解了娘娘的怒气。”
“你倒是会想,装可怜给谁看呢?一路跪去慈宁宫让太后为你做主?做你的美梦吧!”
宫人此时已经动手开始将雪往沅稚身上泼了。
又是那股子寒气直逼心腑,她冷得直哆嗦。
琥珀顾不得别的,抱着跪地的沅稚,想替她挡一挡雪。
“还真是主仆情深呐,你也是养了条好狗,小心某一日被咬了。”
“嫔妾谨记丽妃娘娘的教诲!”沅稚哆嗦着,压着心里的怒气。
谁都说她背叛了皇后,可谁知道她前世经历了什么,明明是皇后先背叛的她,凭什么这一切要惩罚在她身上!
可眼下,她又做不了什么。
毕竟她的行为确实不太光彩,身份又低微,以前为了皇后娘娘也没少得罪她们。
她们自是逮到机会不会放过。
丽妃看着沅稚这狼狈样子,心里解气不少。
“时候不早了,去慈宁宫吧。”丽妃尽兴了,准备离开。
沅稚面色苍白,没有一点血色,嘴唇都发抖了。
“丽妃娘娘!”沅稚捡起雪地里的丽妃方才掉落的香囊,踉跄着起身递到步撵前,“是您掉落的香囊吧。”
“赏你了!”丽妃才不想要掉地的脏玩意,她想要什么好东西要不到。
“嫔妾才不要这秽物。”沅稚此话一出,丽妃杏眼一睁。
“你竟敢说我的东西是秽物!看来对你的教训还是轻了!”
“娘娘别急,听嫔妾细说。此香囊中怕是有致娘娘不孕之物,嫔妾常年与食材打交道,也懂一些香料,这个香囊里…”
沅稚故意没有把话说完,整个人一仰晕倒了,好在琥珀眼疾手快接住了沅稚。
丽妃见沅稚如此,有了些收敛。
“切,不中用的东西。”丽妃白了沅稚一眼,看着手中的香囊,露出厌恶的神色,示意先去慈宁宫。
琥珀急得要请太医,沅稚伸手拦住了她。
“小主!你醒了!”琥珀差点哭出来。
“呵,我没事,我装的。”沅稚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。
“那慈宁宫我们还去么?”琥珀问。
“去,怎能不去,去了也不要提丽妃的事,换衣服是来不及了,你再去拿件外衣我套在外面便是。”
沅稚身子本就单薄,多穿件外衣也看不出什么。
到了慈宁宫外,沅稚还未踏入慈宁宫,就听见太后的声音。
“哼!这么没规矩的嫔妃皇上是怎么受得住的!这满宫都来了!却偏偏她没到!要哀家候着她一个不成!”
沅稚连忙小碎步踏入主殿。
琥珀紧随其后,解下沅稚的披风跪地请罪:“给太后请安,嫔妾今日一早身子不适,故而来晚了,还望太后开恩。”
沅稚态度诚恳,太后没有多说什么。
“抬起头来,哀家瞧瞧,怎样一个容貌能让皇上一夜临幸!”
太后字字句句透露着不满。
沅稚抬眸,太后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又镇定了下来。
一旁的芝姑姑惊呼:“这…这与当年的宸妃一模一样!”
“住口,乱说什么呢。”太后小声提醒着芝姑姑。
“太后恕罪,奴婢失言了。”
太后也努力镇定了下情绪,可不停搓着念珠的手出卖了她。
“听说,皇后因为你被禁足宫中?”太后果然是来问责的。
“嫔妾只知皇后是说错了话惹恼了皇上,与嫔妾无关。”沅稚恭敬地回。
“哼!巧舌如簧,哀家都知道了。果然和当年的宸妃一样,都不是什么好货色,下贱坯子只会迷惑皇上,又不懂规矩。既然皇后被禁了足,只得哀家来料理了,从今日起,你日日来慈宁宫学规矩,不得有误,若还像今日这般姗姗来迟,别说哀家送你出宫!”
沅稚磕头谢恩。
对于太后,她不能说太过分的话。
她也知道,太后针对她无非是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