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这位丽人竟笑出了声来:“你不认识本宫,本宫是皇上的老人了。_k?a.n?s_h`u,p¨u\.*c~o·m¨”
老人?沅稚忽地想起一人来,箬妃娘娘。
前世,她也只是听说皇上有这么一位妃,可她从来不露面。
沅稚下了步撵,行礼道:“嫔妾眼拙,没有认出箬妃娘娘到,是嫔妾的不是,还请箬妃娘娘见谅。”
“起来吧,不是你的错。”箬妃轻声道。
她打量起眼前的沅稚,容貌气质还真是与宸妃娘娘一模一样。
“果真如传言所闻,沅贵人的姿色与宸妃娘娘还真是不相上下。”
箬妃不禁又感叹了一遍。
沅稚不敢放肆,这位箬妃是什么样的品性她并未见过,只是有所耳闻。
箬妃是皇上还是景王时纳入府的,与皇上幼时便有交情,没人敢得罪,也好在她不争不抢,后宫众人也不与她打交道。
眼下,箬妃膝下育有一女,不过才六岁就已被封为郡主,皇上很是喜欢。
宫中都传箬妃不爱说话,沉默寡言,可沅稚见了,并不觉得。
觉得箬妃倒是有几分可爱,性子也活泼。
她看了眼沅稚的耳坠,淡淡道:“耳坠很美,可美的东西都是有自己的脾气的,小心些。*x~z?h+a-i!s+h,u!.~c¨o_m-”
说罢,箬妃转身就走了,不待沅稚回礼感谢。
沅稚愣在了原地,耳坠…小心些?她只听到了这几个字。
“琥珀,快些回宫。”
沅稚不由得担心起来。
“是。”琥珀扶着沅稚,命抬步撵的宫人们加快些脚步。
步撵上的沅稚回想着箬妃的话。
箬妃在宫中不与任何人交好,也不参与任何争斗,此番竟然愿意特意等她,提醒她耳坠的事,沅稚心里还是感激的。
或许,箬妃并不向传言的那样,只是为了图清静掩人耳目罢了。
目前,她也想不了太多了,只能先搞清楚这耳坠到底有什么。
到了乾坤宫,沅稚入了偏殿。
“小主,这箬妃娘娘的话可信么?宫里的人可都说她怪的很。”
琥珀一边替沅稚更衣一边道。
“不要胡说,这话传进皇上耳朵里可见不得。箬妃膝下的安宁郡主可是皇上的掌上明珠。”
沅稚提醒琥珀。
琥珀入宫时日不多,并不知安宁郡主。
“哦,奴婢知错了,奴婢只是从未见过这位箬妃娘娘,不知是个什么样人呢。?~/微/(趣!}小?>说/ °\更.?×新±最]全,”
琥珀解释道。
“这不是你的错,连我也没见过。以前服侍皇后娘娘,她便从来不去中宫请安。今日见了,还真是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。”
沅稚又想起箬妃那张脸,清冷的气质,在这大雪中还真是别具一番风味。
“小主,别想了,快看看耳坠吧。”琥珀见沅稚坐在榻上愣神,没有动作,急得开了口。
“对,差点忘了。”
沅稚自己取下来耳坠,细细端详起来。
“这料子是极佳的,做功也精致,会有什么呢…”沅稚喃喃自语,她确实瞧不出什么异样。
“不如奴婢先收起来吧,别戴了。”
“不行,这是太后赏赐的,我若不戴传入太后的耳朵里该说我不敬太后了,不把太后的赏赐放心上。”沅稚反驳道。
“届时小主便说,因太珍爱才收起来的,怕不小心碎了,辜负了太后,这样可好?”
“你这小机灵鬼。话虽没错,可太后总有理由来挑我的错处的。”
沅稚自然也想到这层,只是担心有心之人拿这事做文章,而太后本就不满她,顺势又会打压她。
“那…小主打算怎么办?”琥珀看着这对耳坠犯起了愁。
“小主,您说有没有可能箬妃娘娘故意的?其实这对耳坠根本没有问题?”琥珀又发出疑问。
“箬妃娘娘从来不理会后宫争斗,为何刻意来跟我讲一件根本不错的事?没道理的。她是见过宸妃娘娘的人,一定是知道什么,怕皇上因此再受伤害不得已才出来的。”
沅稚的猜测不无道理,可这耳坠她着实不知问题出在哪儿。
沅稚把玩了一会儿便将这对玉坠放在了榻几上的汤婆子附近。
“先不管了,去把我修复的画作拿来,我看看还有没有漏洞。”
沅稚吩咐琥珀道,她想着既然没有头绪,那先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