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对,仪贵人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作赌注吧。
仪贵人正在宫中咳得一塌糊涂,孙太医给她用了药,虽缓了缓,可整个人已经毫无生气了。
孙太医也忌讳仪贵人这病,开了方子溜得比兔子都快。
仪贵人想再问一问都不能。
“这帮奴才惯会见风使舵的!咳咳!我不过是生了个病而已,还没到肺痨的程度呢!一个个的就这般怕死,若不是皇上的旨意,明日我定要去满宫咳个遍!咳咳咳!”
仪贵人捂着胸口又是一阵猛咳。
“小主,还是快歇着吧,养好身子为主。”
踏雪虽也怕被传染,可她是仪贵人的贴身宫女,能躲到哪儿去呢,只能硬着头皮伺候。
仪贵人看出踏雪的顾虑,不肯罢休,吼道:“过来!离那么远做什么!”
“小主…奴婢去给您把药端来。”踏雪战战兢兢地想要找个理由离开。
“过来!有小林子呢!”仪贵人伸手将踏雪拉到面前,扇了她一耳光,骂道:“你这贱婢!也同她们一样轻视我!平日里我待你如何?你这白眼狼,今日也不知为我说句话,跟个木头一样!”
仪贵人越说越气,咳得也愈发厉害,这一口气说完这几句话便止不住地咳起来,一句话也说不了了。
“小主不要动气,太医说了此病最忌讳动怒,奴婢…奴婢还是去给您把药端来,喝了小主就会好些了。”
踏雪唯唯诺诺道。
“你…咳咳咳!”仪贵人脸憋得通红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踏雪见状,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殿外,大口喘着气。
在殿内,踏雪都不敢呼吸,生怕自己染了病。
“咚咚咚!”
宫门处传来叩门的声音。
眼下,这靖和宫可是禁地,怎的还有人敢来此处。
踏雪小碎步径直来到宫门处。
“是谁?”踏雪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踏雪,是我,松茸。”
肃贵妃宫中的大宫女。
踏雪只开了一条缝,伸出脑袋四处张望,除了松茸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,这才冲松茸道: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