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手,钱嬷嬷突然暴起,力大无穷地挣扎起来。
云姒眼疾手快,将一枚银针精准刺入她后颈穴位,钱嬷嬷顿时瘫软下来。
“这是……”季大夫瞪大眼睛。
若说先前还有一丝怀疑,此刻,季大夫只剩震惊。
“暂时封住蛊虫活动的针法。”
云姒说着,利落地划开钱嬷嬷的十指指尖,黑血顿时涌出。
她将配好的药粉撒在伤口处,一股奇异的腥香瞬间弥漫开来。
不过片刻,钱嬷嬷皮肤下的凸起开始向指尖汇聚。
云姒取出一根特制的空心银针,在烛火上灼烧后,刺入她手腕处的血管。
“把酒拿过来!”
春桃及时递上酒坛,就见一条赤红如血的细长蛊虫,从银针另一端钻出,落入酒中发出“嗤”的声响。
紧接着第二条,第三条……足足七条蛊虫被引出,在烈酒中疯狂扭动。
季大夫倒吸一口凉气:“竟有这么多!”
云姒额角沁出细汗,手上动作却不停。
她取出一枚猩红药丸化入温水,扶起钱嬷嬷缓缓喂下。
随着药汁入腹,钱嬷嬷青紫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,呼吸也平稳下来。
“蛊虫虽除,但脏腑受损,还需要好好调养。”
云姒写下药方:“按这个方子连服七日,应该就无大碍了。”
季大夫接过药方,神色复杂地看着她:“云主子,你藏的真深啊,有这般厉害的医术,为何你……”
作为大夫,实在无法不被医术如此牛叉的人吸引,季大夫看向云姒的眼神,在闪闪发光。
秦野忙完,从德财公公口中得知钱嬷嬷蛊毒发作的事,他一路快步赶过来,刚到门口就听见了季大夫的话。
“季珂!”
秦野上前一步,一把拽住云姒的手腕,将她拉到自己身前,正好挡住季大夫的视线。
他回过头,目光凉凉地看了季大夫一眼,眼底充满威胁:“你不去给嬷嬷抓药熬药,还杵在这里干什么?”
“……”
季大夫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。
殿下今天怎么了?
嬷嬷的蛊毒都解了,怎么反而还这么大火气?
“好好好,我这就去!”
季大夫愤愤地转身出去,走之前,还探着头,对云姒笑了笑:“云主子,改天有时间一起探讨探讨医术。”
云姒正欲点头,秦野嘲讽地说道:“你就是个无能庸医,跟你有什么可探讨的。”
季大夫:“……”
云姒也:“……”
这人,吃错药了?
季大夫伤心的看了秦野一眼,默默走开。
云姒从他手中挣脱出手腕,擦了擦手上的血:“殿下……”
刚喊了一声殿下,突然感觉一阵眩晕。
秦野一把扶住她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可能有点累。”
云姒今天一直没闲着,本来打算歇会再来给钱嬷嬷解蛊毒,但她突然发作,云姒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。
精神高度紧绷的时候还不察觉,此刻一放松下来,她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耗尽。
这具身体,还是太弱了。
“我送你回去休息。”
秦野说罢,就直接将云姒拦腰抱起来。
屋里还有别人看着,云姒下意识想要拒绝,可对上他黑沉的眸子,她又乖乖的闭了嘴。
喜怒无常的男人,还是顺着他为妙。
“云……云主子。”
秦野抱着云姒离开,身后传来春桃惊恐的声音:“这东西还没死,该怎么处理?”
“拿给我看看。”
云姒在秦野怀中挣扎了一下,秦野并未将她放下来,而是抱着她,转过身走向春桃。
只见,酒坛里的虫子不但没死,还活蹦乱跳的。
这酒,顶多能让它们晕一晕,根本要不了它们的命。
“盖上盖子,连带我的药箱,一起送到栖梧苑去。”
“是。”
春桃连忙应下。
只要别让她们处理就行,这东西实在太可怕,太恶心。
这个时候,春桃春梅看云姒的眼神,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冷漠,厌恶。
回到栖梧苑。
兰辛和陆渔再一次看到,自家主儿是被殿下抱着回来的,已然没有之前那般惊愕。
淡定了许多。
“去药房。”
秦野抱着云姒,去了药房。
在门口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