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……确实很难有什么想法。
所以,云姒觉得问题也许是出在自己身上。
洗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澡,穿上轻薄的寝衣。
云姒坐在梳妆台前,任由兰辛为她擦拭湿发。
她盯着铜镜中的自己,指尖轻轻抚过眉眼。
肌肤莹润如玉,泛着淡淡的光泽,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,衬得那张小脸又娇又媚。
寝衣的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,在烛火映照下投下浅浅的阴影。
“兰辛。”
云姒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:“我这样的……不够吸引人吗?”
兰辛正拿着干布巾为她擦拭头发的手一顿,惊讶地瞪大眼睛:“主儿怎么会这么想?像主儿这样的美人,全京城都找不出来几个。”
这话,多少有点夸张。
云姒看她一眼:“那为何……”
顿了顿,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去。
兰辛眼珠一转,突然明白了什么,噗嗤笑出声来:“主儿是在说殿下吗?”
她凑近云姒耳边,促狭道:“奴婢要是男儿身,定会为主儿倾倒,日日守在栖梧苑门口不走。”
“……”
没个正形。
云姒目光再次看向铜镜。
镜中映出她此刻的模样,眼波流转间,纯情中透着几分娇憨,几分媚态,唇瓣因为刚沐浴完而格外红润,就像是熟透的樱桃。
清冷与娇媚,竟然神奇般的在她脸上结合。
确实,很美。
可即便如此,秦野面对她……是怎么忍住的呢?
过去的一年,是因为她态度恶劣,还可以理解,可这两个月,她都已经百般示好,甚至主动撩拨,为何他还是那么能忍?
难道,秦野他不行?
云姒回想前世,他娶了姜晚宁,好像也一次都没碰过她,为此,姜晚宁没少跟他闹。
这么说起来,秦野的那方面,还真是有可能出了问题。
“主儿,别担心。”
兰辛见她好像比刚刚更加发愁的样子,语气认真起来:“殿下对主儿的心思,府里谁人不知?你没见殿下每次看你的眼神,那叫一个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
云姒连忙打断她,生怕这丫头口无遮拦,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。
“很晚了,你快回去休息吧,我也要睡了。”
“哦。”
兰辛福了福身,转身走出房间。
走到门口又突然回头说了句:“主儿加油。”
说完,快速溜走。
云姒无奈摇头。
她躺到床上,翻来覆去好久都没有丝毫睡意。
不能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。
不过,既然睡不着,云姒的脑子也没闲着,正好复盘一下今天在宫里发生的所有事。
舒贵妃和皇后的计划,她很清楚,也是她亲手破坏。
现在只有两件事,没弄明白。
第一件事,到底是谁在陷害晋王?
晋王当时是准备与姜晚宁生米煮成熟饭,被皇后的人弄晕,扔在了隔壁房间。
这一点,她和阿芜去带走姜晚宁时,阿芜也证实了,隔壁的房间里,只有一个陷入昏睡的男人,应该就是晋王无疑。
也就是说,晋王被人陷害,是发生在她们带走姜晚宁之后的那个时间段。
知道晋王在那个房间的人,按说除了皇后,便只有她和阿芜才对。
所以,如果那件事不是皇后做的,那么,只能说明还有一个隐藏在暗中的人,且这个人,一定也知道舒贵妃和皇后的计划。
说不定,连她和阿芜带走姜晚宁的事都知道了……
不不,这不可能。
她又否定了这个猜测。
阿芜的眼睛那么厉害,若是有人在附近盯着,阿芜一定会有所察觉。
所以,她应该还没暴露。
但以后做事之前,得更加小心谨慎才行。
至于暗中那个人……
云姒在想,会不会就是前世,她听到与沈谦在书房密谈截杀她爹娘的那个神秘人?
之前她怀疑那个神秘人,可能就是晋王,毕竟沈家一直在为晋王做事,在朝堂上并不是什么秘密。
假如是这个神秘人陷害的晋王,那便可以排除,晋王并不是与沈谦密谈的那个神秘人。
他总不可能自己陷害自己。
可排除了晋王,这个神秘人又能是谁呢?
房间里烛火摇曳,映得云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