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嫁之际,她才不会让自己傻乎乎地嫁给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!
两年前媒人主动上门,说成员外在京中的外甥回宿州看上了她,并以重金当聘礼欲娶她。
苏家虽说是小门小户之家,却不愿女儿远嫁人生地不熟的京城,还是成员外有意无意对苏家施了压,并承诺成婚后近几年他们暂时不会回京,才勉强把人嫁了过去。
却不曾想到,这个成员外的“外甥”竟然就是昔日领兵参与五王之乱中的汝阳王之子萧时晏。
萧时晏当初以周安明的身份,隐姓埋名和苏雪容在宿州过了两年的夫妻生活。
“咿咿呀呀”媛姐儿忽然朝苏雪容伸手叫了起来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此时的媛姐儿穿着一身嫩绿的小袄,正被周氏抱在一旁换尿布,两只手朝着苏雪容的方向扑腾着,叫个不停。
苏雪容一看到她那可爱的样子,忽然想起上一世她刚满十五岁就被安排去和亲的情形,顿时心酸不已,急忙上前一步抱住她直掉眼泪。
周氏见女儿今日有些不同寻常,诧异道:“当真是午睡时被魇到了?”
苏雪容抹了抹眼泪朝她笑道:“我好着呢!”
既然重来一世,她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,眼睁睁看着女儿被送给去和亲惨死。
快到午时时,成家派人过来通知,说人要到了。
当初萧时晏以成家外甥的身份在宿州留下时,特意另租赁了一座宅子。
成婚后萧时晏经常以经商的借口外出,就让苏雪容让娘家人过来陪她。
苏雪容换了一身衣服,抱着媛儿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,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动静。
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,簇拥着一个眉目俊朗,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苏雪容看到这个和自己有过十多年夫妻生活却形如陌路的男人,心底微微颤了颤,抱着媛儿迎了上去。
“相公,你回来了?”苏雪容故作惊讶和担心地朝那群士兵望去,“他、他们是何人?”
周氏和宅子里的仆妇都被眼前的阵仗吓得不轻,她不做个样子怎行?
萧时晏朝久别了五个多月的妻子望去。
上一次回来见她的时候,她还在坐月子,此时俨然已经好妥了。
身上穿着一件鹅黄短衫,身下系一条黄罗银泥百迭裙,才生完孩子的腰身已经恢复如初,盈盈一握,柔如细柳。
一头乌发宛若上等黑色丝绸,盘成了一个云髻,斜斜地插了一只金凤簪子,越发衬得她肌肤如玉瓷般光洁细腻,绝美动人。
萧时晏看着眼前的小娇妻,喉咙忍不住滚了滚,却忽然发现她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极其陌生的复杂神色。
竟然带着一种戒备和紧张。
萧时晏只当是她久未见到自己的别样情绪,轻笑一声,拉过她的手道:“别怕,这些都是护送我回来的……待会儿我们进屋再细说。”
说罢便和周氏打了招呼,转身便去了内室换衣服。
苏雪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之事,便让周氏带着秀春抱了媛儿去了偏房,静静等待萧时晏的到来。
半个时辰后,萧时晏换了一身青色常服出来了。
他此时的样子在苏雪容眼里极为陌生又遥远。
上一世再过些日子,她就再也看不到他身穿常服出现在自己眼前了。
更多的时候,她看到的萧时晏都是穿着太子蟒服,身边的人也将不会是她了。
“雪容,我有话对你说……”
他在苏雪容身边坐下,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番。
“……昔日父王为了保全我,就让我以成员外外甥的假身份留在了此地……”
苏雪容尽管早已知晓此事,却不能装作无动于衷,尽量表现得惊讶一些。
看到妻子那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,萧时晏有些失笑道:“现在天下大定,父皇登基在即,我们要即刻赶往京城参加他的登基大典……”
苏雪容忽然怯生生地打断了他:“相公,我也要去吗?”
“当然!”萧时晏看着眼前娇俏的妻子道,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她那吹弹即破的脸颊,“你是我的发妻,自然要一同前往。”
苏雪容却本能将脸颊往旁一偏。
萧时晏的眼眸瞬间沉了下去。
“相公如今是一国太子,我是不是就是太子妃了?”苏雪容装作没看到他的黑脸,一脸天真,问道。
萧时晏脸色顿时一僵。
苏雪容见状,心里冷笑一声。
太子妃早已定下,就是跟随汝阳王打下江山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