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树走了进来,一脸惊讶道:“徐老二,这会子你不是该去京城给你们家主子捧臭脚去了?”
徐颂年脸色沉了下去:“休得胡言!”
明树一脸不以为然指了指被紧紧抓住的林锦玉:“你这是何意?抓我未婚妻去取悦你家主子?”
“未婚妻?”徐颂年紧紧盯着他,眼神阴沉无比,“你确定她是你未婚妻?”
他又朝明树身后看了看。\x·q?i+s,h¢e*n¢.?c_o′m¢
明树道:“别看了,我的人就在外面!怎么,才刚刚停战,是不是想咱俩又想要来一场?”
徐颂年眯起眼睛:“你跑来宿州做甚?”
“你又跑来这里做啥?”
“不关你事!”
“那你又管我来这做啥?”
徐颂年朝身边的徐成看了一眼,徐成正要往外走,就听到明树冷笑:“徐成,你是猪脑子吗?你家主人让你去送命呢!”
徐成的脚步猛地止住了。
就在这时,徐颂年看到明树身后出现了无数火光,一眼望去就像是绵延了数里的火把。
“你带了多少人来此地?”徐颂年眼眸微微一缩。
明树一脸冷笑:“你猜?”
徐颂年权衡利弊,立刻转身朝徐成脸上打了一拳:“混账,你连人都没弄清楚就让爷来抓人!还不赶紧放了小娘子?”
徐成鼻子被打歪,顿时流了一地的血,急忙让人放了林锦玉和小红。
明树冷哼一声:“认错人?”
徐颂年想了想,立刻从腰间掏出几张地契:“这是我在京城的几处宅子,明大人要是不嫌弃的话……”
“京城的宅子?你当我傻啊?”明树冷冷抱起了双臂。§幻?想?姬÷ =首&发?
“我这次出门没带多少东西,明大人高抬贵手……”
“把你这东西留下给我未婚妻赔罪!”明树却指了指他腰间的一只色泽温润的羊脂玉佩。
徐颂年一愣,继而咬咬牙解下玉佩,转身走到林锦玉面前,双手递给了她:“姑娘,刚才多有得罪,请见谅。”
林锦玉却不敢收,神色惊惧往后退了退。
明树大步上前一把夺了那枚玉佩道:“趁我没改变主意,赶紧滚!”
徐颂年目光阴冷地朝明树看了一眼,大步走了出去。
不一会儿,他带来的上百人骑着马轰隆隆地朝着北路而去。
明树这才轻轻抹了抹额头冒出的冷汗,转身对林锦玉等人道:“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离开此地,我担心刚才那家伙反应过来后会杀个回马枪!”
林锦玉望向林承规:“爹……”
林承规沉沉叹了一口气,咬咬牙道:“大伙儿都听到了,仇家找上门了,你们中若是有人愿意随我林某人走的,就赶紧收拾自个儿的东西,待会儿我们就去码头坐船南下;若是有人想要回家的,我会多给你们银子作为补偿……”
林承规交代下人之际,林锦玉望向明树,神色极不自在道:“刚才,多谢你帮忙……”
明树摆摆手:“不必客气,你们赶紧走吧!”
说完就快速离去。
林锦玉看着他消失在大门外的身影,嘴张了张却没说出半个字。_3\3*k~s¢w·.\c¢o¨m_
夜色深邃,客船上的嘈杂声渐渐趋于平静,船舱里的苏雪容并不知林家发生之事,只希望客船的速度再快些抵达扬州。
媛姐儿早已睡了,她却躺在摇晃不定的床上无法入睡,回想着上一世自己悲惨的一生,心口疼得厉害。
但凡萧时晏对她们母女有那么一点关心,她们母女也不会遭遇徐家的毒手。
越想头越疼,苏雪容只好缓缓闭上眼睛。
也不知睡了多久,苏雪容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了。
苏雪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,天际刚刚翻出了鱼肚白,江面雾气腾腾弥漫了一片水汽。
媛姐儿还在熟睡,她却睡不着了。
屋外还在吵着。
“姑娘昨日特意说了早晨要吃芙蓉饼和欢喜团,外加一碗甜牛乳,你怎么做了咸口的麸笋丝和酸馅儿了?”
一个年轻的女声怒气冲冲道。
另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响起:“春桃姑娘,昨日我看着灵姐儿午饭都没吃几口,想必是苦船了,就想着做点素馅咸口的面食,尤其这酸馅儿最适合苦船的时候开胃……”
“让你做啥你就做啥,你一个厨娘还敢擅作主张改主子的吃食?你少废话,赶紧把灵姐儿要吃的早食做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