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终人散时,霍慎行最先被朋友接走;
贺丞洲和司徒玦负责处理雷霆、封悠这俩喝多的活宝;
而封衍要照看怀里乱挠乱抓的小猫。μ?三(¤叶_屋¤ ′@更\ˉ-新?=+最?>快÷t
其实霍谨辞的酒量还不错,轻易不会醉。
但一旦醉了,那就非常之难搞……
此刻,封衍一个头两个大。
临走前,贺丞洲还拍拍他的肩对他使眼色。
还有口型:珍惜当下。
只有他珍惜有什么用?
封衍看了看怀里没心没肺的女人,终归于一声叹息。
他提前叫了老宅的司机过来,将他们送回去。
回程的路上,司机老刘负责在前面认真开车。
封衍在后面负责控制住试图在车里蹦迪唱K的霍谨辞。
“多少次我告诉自己,希望你不要介意~”
“此情可待已成追忆,要怪就怪当初没在一起……”
为了不影响老刘,封衍直接按下了车子的中控挡板按钮。
劳斯莱斯幻影前后隔成两个独立空间。
他横眉冷对这个醉鬼,冷冷道:“切歌,换一首。”
霍谨辞也是听话,立马开始:“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~绵绵青山脚下花正开……”
傻归傻,好歹比上一首听着没那么让人闹心。
封衍生无可恋地感受着霍谨辞把他当成架子鼓,狂敲。
明明短短三十分钟的路程,却活活经历了三百年的光阴感。
封衍把霍谨辞扛回家时,月色已浸透整个夜空。-x_i/n^r′c*y_.^c-o¨m′
电梯里,醉醺醺的女人突然揪住他领口:“封衍……”
“嗯?”他倾身听她呢喃。
“你身上......”霍谨辞像缉毒犬一样凑近他颈窝嗅了嗅,“有消毒水味……”
封衍喉结动了动:“你还真是狗鼻子。”
明明他今天只去医院待了那么一会儿,晚上又在酒池肉林泡了那么久,竟然还能被她给闻出来。
霍谨辞突然咯咯笑起来,手指戳着他胸口:“封主任这么忙......”她打了个酒嗝,“还有空想白月光吗?”
封衍:“?”
这话是打哪说起呢?
电梯“叮”地停在八层,亦是顶层。
封衍脸色一沉,直接把人扛出电梯。
霍谨辞在他肩上扑腾:“放我下来!封衍你放我下来,我要吐了!”
封衍周身一凛,内心警铃大作,不禁加快了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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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卧卫生间里,霍谨辞趴在马桶边干呕。
她晚上吃得少、喝得多,吐不出个一二三来。
封衍单膝跪地给她拍背。
手上温柔嘴上却嫌弃:“让你喝这么多,活该!以后喝多了不要跟我待在一起……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……!”霍谨辞似是不满意他的唠叨,语调里尽是不耐烦,“知道了我的祥林哥。”
封衍:“……”
直到霍谨辞吐无可吐,封衍把她揪起来刷牙。
突然听见她含糊不清地问:“那架钢琴......真是买给我的?”
疑问语调拉满,说白了就是不信。3?我;¤?的;°e书?城¥ +无|?错′内?±容?:2
霍谨辞指的是在她书房一隅吃灰的那架1902年的施坦威,音板是顶级阿尔卑斯云杉。
他托朋友周折了几番才购入到手。
霍谨辞以前明明喜欢弹琴,后来却任由它在角落吃灰。
水流的水声掩盖了封衍的叹息。
他拧干毛巾给她擦脸,顿了顿,道:“你曾说过这种木头共鸣最好。”
霍谨辞醉眼朦胧地抬头:“我什么时候......”
高二那年深秋,她在琴房弹《月光》时和白落晞说过,后者亦深深赞同。
那天窗外银杏叶落了一地,封衍站在走廊听了整整三遍。
但这些他不会说。
“也可能我记串了。”封衍把她扶起来,“没准是封悠说的。”
霍谨辞突然挣开他的手,摇摇晃晃往书房走。
封衍追过去时,看见她正掀开钢琴盖,手指胡乱按着琴键。
“别闹。”他上前制止,咬牙切齿:“大半夜的你要干嘛?”
霍谨辞转身揪住他衣领:“没事没事,咱家隔音那么好~尤其是书房,邻居听不到的。弹一首,就弹一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