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林医官?”
青慈阳的声音惊醒沉浸在回忆中的男人。[±|2%′?8.+%看§e书?网§? μa更#):新(?¢最ˉ`快?
林九卿回过神来,意识到自己凝视她伤口的时间似乎过长了。
他停下手上动作,收敛心神,“我是说,你的伤药配得极好,伤口得到了及时处置,后续只需保持洁净干燥,愈合应无大碍。”
“我给你带了几瓶伤药来。”
说完,林九卿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个青慈阳无比熟悉的瓶子……
生肌玉容膏……
又是它。
青慈阳不知为何,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升上心头,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。
“这点小伤,实在用不上这般珍贵的药膏。”青慈阳微微侧过脸,避开他递过来的手,“上次的还未用完。”
林九卿伸出的手在半空微微一滞,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情绪,但送出的手并未收回。
“你拿着罢,药备着,总有用得上的时候。况且,这药于你……不算浪费。”他将瓶子又往前递了半分,语气温和,却不容拒绝。
话已至此,青慈阳不好再推拒。
……
收拾妥当,两人一同进宫复命。?Dμ咸?{鱼:看?.书)2= ÷无t?错·′?内\;容~%
暮色四合,宫灯初上。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过寂静的宫道,最终在宫门前停下。
青慈阳与林九卿并肩走在通往凤仪宫的漫长宫道上,青石板路在灯笼映照下泛着幽冷的光。
青慈阳心中有事,一直沉默不语。
袁大力的供词、杨氏与陈国公府的勾连、以及段泽时对她的多加照拂……思绪纷繁沉重,她下意识轻轻蹙眉。
林九卿侧目,忍不住轻声问道:“可是伤口疼痛难忍?”
青慈阳回神,微微一怔,随即摇头:“还好,无妨。”
林九卿并未就此打住,他望着前方幽深的宫道,仿佛在斟酌词句:“那人所用刀刃,沾染了泥土污秽,清理伤口本就不是易事。若有不适,切莫强忍。”
青慈阳只当他是寻常的关切,并未深想。
“林医官放心,我不怕疼的。”
林九卿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垂眸掩去眼底的心疼和无奈。
“县主,不必总是逞强。”
他停下脚步,转身正色看向她,“你该让皇后娘娘看看。”
青慈阳心头微动,抬眸迎上他的视线,带着一丝探究。^x-i,n?d\x~s+.¨c_o\m′
怕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。
这位素来高风亮节、不染尘埃的林医官,是在暗示她……?
林九卿呼应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,字字清晰:“也好让那些处心积虑要害你的人知道,你并非孤立无援,你的身后站着的可是皇后娘娘。”
……
林九卿与青慈阳踏入凤仪宫时,正好碰见陈贵妃。
夜色已深,此时并非寻常妃嫔请安的时辰。
陈贵妃看到青慈阳,立刻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。
“本宫方才在娘娘跟前说起呢!听闻县主今日在万佛寺突遭流寇袭击,还受了伤?可有大碍?”
这话问的奇怪。
流寇?袁大力明明是被栽赃的命案逃犯,且意图绑架,与流寇何干?
青慈阳按下心中狐疑不表。
“劳贵妃娘娘挂心。幸得皇后娘娘洪福庇佑,及时派人护卫,并无大碍。”
陈贵妃的目光掠过青慈阳颈间的白绫,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娘娘待县主真是视如己出,关怀备至,竟连暗卫都早早安排妥帖了,这份恩宠,实属难得。”
顺怡皇后端坐主位,将陈贵妃的话尽收耳中,目光则一直落在青慈阳身上。
见她脸色苍白,颈间缠绕着显眼的纱布,皇后的心忍不住揪紧。
林九卿适时上前一步,“启禀娘娘,县主虽侥幸未伤及要害,但歹徒所用利刃污秽,伤口创面较长,深可见肉。微臣已妥善处理,然仍需静心调养,尤其需严防伤口恶化,以免……留下疤痕。”
皇后闻言,心头又是一阵刺痛。
哪个女子不珍视自身?更何况青慈阳生得本就万里挑一,这接二连三的伤痕……她看向青慈阳的目光充满了怜惜:“阿阳,你父亲那边可查出那歹人的身份来历了?”
青慈阳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尚未离去的陈贵妃,只道:“回娘娘,初步查明,那歹徒名唤袁大力,此前涉嫌一桩命案,已是穷途末路,大约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