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农一听,有些激动,“真的吗?”
“那是自然,老伯你可以直言。¢1¢5!8?t+x`t*.-c?o¢m¨”
在老农家坐了一小会儿,了解了一些关于这个庄子的大概后,张索就把帐册取来了。
一起前来的还有有些手足无措的王管事。
“大娘子,帐册取来了。”张索将帐册往她手中一递。
舒青柠没有避开人,就要直接翻开。
王管事有些心急的开口,“大娘子,这帐房多日没来,帐册实在没法看,恐怕会污了您的眼睛啊。”
舒青柠淡淡的瞧了他一眼,“主家查帐也要挑个黄道吉日?”
“没没有,只不过一直都是二爷下来查帐,所以”
福伯怎会看不出这人话里话外的意思,恐怕老侯爷去世多年,加之将军也不管理家中事务,老夫人力不从心,这下面的人啊,都要以为这二爷才是侯府的主子了。
“看清楚,这是侯府的当家大娘子,是宁北侯的侯夫人。”
“主子要看帐册你还推三阻四,王管事若是做得足够好,还怕被查?”
王管事吓得一哆嗦,身子更弯了几分,更加不敢说什么。
舒青柠查的是去岁的帐,一般一式两份,主家一份,管事的手中一份。!6}1?μ看]$书?网ˉ( £3~最e?新μ3?章÷÷?节\%?更!(新×快~/?
可王管事的这份与她从二爷处得来的这份实在大相径庭。
明明粟米去年大丰收,光是这个庄子上就能亩产三石左右,去年甚至因为天气好,多数地方产出了四石。
可这帐册上,却只写了两石,甚至还说天干气候实在不好,佃农揭不开锅。
裴道远便主张减轻了租金。
当然这是对外宣称的,等到了庄子上,租金不仅没减少,还涨了。
今年天气不好,亩产应当只能在两石左右,可王管事在前些天已经通知下来,这租金依旧要涨。
去年收成好,涨了些他们再怎么也能活下去,今年只怕是难了。
舒青柠将帐本递给福伯,福伯看到后满目震惊,“这这”
他是家奴,在侯府几十年,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阴阳帐本。
二爷管着田地庄子这些年,还不知道中饱私囊了多少呢。
舒青柠给福伯一个眼神示意,福伯立刻会意,声音带着愤怒,“大胆,小小管事,竟然敢糊弄大娘子,用假帐本敷衍。”
王管事一听,赶紧喊冤,“没有啊大娘子,这便是去岁的帐本。如文网 埂歆最哙”
他本就大字不识,仗着在庄子上游手好闲,偷鸡摸狗,庄子上的人都是惹不起躲得起的。
这些年帮着二爷管着庄子,他也算是耀武扬威了一把,可这帐册他是真的一窍不通。
张索又要得急,他根本没有办法作假,且他也不会作假啊。
“把为何与府中帐本出入这般大,去岁明明收益不好,为何你的帐册之上每亩收成可达四石?”
“张索,把人吊起来,打到他说真话为止。”
他声声辩驳,舒青柠却没有给半点的好脸色,端起白开水抿了一口,淡淡的吩咐着张索。
张索可太喜欢大娘子这云淡风轻下命令的样子了,这种让人出其不意的感觉让人身心舒爽,他早就看着杂碎不顺眼了。
张索一个用力,就直接把王管事给提溜起来,像提个癞皮狗一样的。
关键他还手舞足蹈的喊着冤枉,那样子时分的滑稽。
见舒青柠没有半点的动容,今日这打是一定要打的。
他好象破罐子破摔了,“大娘子,小的是二爷的人,你动了二爷的人,二爷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老农听到这话都有些替舒青柠担忧,毕竟二爷是侯府的主子,这大娘子刚入门,若是事事做绝,怕是难以走长久。
“你承认你是二爷的人就好,那这帐册就是你与二爷一同编篡的,还有给佃农私自涨租金一事,也是你和二爷所为了。”
王管事一愣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