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!”萧承煜直觉是不好的消息,声音里现了狠厉。^x-x.k`s^g?.+c¨o¢m/
青石赶紧将沈知夏午门前敲登闻鼓鸣冤、大长公主强势替董家撑腰一事全都说了。
又是董家,又是萧凌雪!
萧承煜莫名地开始烦躁起来。
他千叮咛万嘱咐,沈知夏还是出了事。
哎,她怎么就不能…等他回京后再出手呢?
萧承煜有些无奈,这个女人,看是性格温顺,却也是个不甘于向命运低头、依附于任何人的女人。
他沉思片刻,对青石吩咐道,“去朔州,查一查李家如今还有没有什么人在世。”
“是。”青石领命而去。
萧承煜缓缓抬头,薄唇紧抿。
京城。
栖梧院大门紧闭,四名身披铁甲的禁军护卫分列两侧。
一辆低调的青帏马车,停在了栖梧院斜对面的一条僻静巷子里。
车帘被掀开一条缝,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栖梧院门口。
站在右侧的禁卫看到这边,立刻交代了两声跑了过来。
“大人。”
禁卫小声行礼。
“荣安郡主走了?”苍老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,声音里透着不满。
禁卫结巴着回话,“走…走了。”
马车里的人冷哼一声,问道,“她们在里面,都说了些什么?”
禁卫浑身一激灵,脑子里瞬间闪过付满满盛气凌人的模样,还有守在房门口那个眼神冰冷的女侍卫…
“回…回大人的话,”禁卫将头低下,不敢再看那双眼睛,努力压下自己的心慌回道,“属下只隐约听到一些…”
他的脑子飞快地转动,拼命想着能应付过去的说辞。/x^g_g~k.s~.~c¢o′m?
“属下听到沈氏…似乎一直在哭诉,说自己冤枉,还说…还说…”
“还说什么?”马车里的人不耐烦地追问。
禁卫吓得一个哆嗦,脱口而出,“还说求郡主她们想想办法,去求大长公主殿下开恩,解了她的禁足,她…她说再也不敢跟董家做对了。”
说完,他便将头低下。
马车里,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。
良久,那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,“她当真这么说?痛哭流涕,求大长公主开恩,求我董家放过她?”
“千真万确!小的听得真真的!”禁卫点头如捣蒜,“小的不敢有半句虚言啊大人!”
“哼,”男人又冷哼了一声,“知道了。去做事吧。记着,管好你的嘴!”
“是!是!小的明白!”
禁卫如蒙大赦,退回了栖梧院门前。待站定后,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。
青帏马车的车帘,缓缓落下。
与门外的安静不同,栖梧院内,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。
“主子,”北斗站在沈知夏身旁,低声道,“李家村出事了。”
“说。”
“大长公主派了一队禁卫,强行进驻了药圃和果园,”北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火,“李大叔他们不敢反抗。禁卫头子说这是大长公主懿旨,谁敢不从,以谋逆论处。”
沈知夏能想象到李大牛那些淳朴汉子的憋屈模样。
这股火,不能压,也压不住太久。
沈知夏开始无意识地用指尖轻轻敲击桌面,一下又一下。?w_e*n_x^u-e,b~o·o?k′.,c.o¢m¢
她如今被困在栖梧院里,对李家村的困境无能为力。
沈知夏有些后悔。
她无依无靠的,那些人随随便便动个手指头都能把她捏得死死的。
如今大长公主直接夺了她的产业,背后所图,必定不小。
一个月后就是皇上选秀,沈知夏觉得,大长公主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,大肆安插自己的人手,甚至于…会孤注一掷…
沈知夏想起了董家二房嫡女,那个看似温婉得体的董艺宁。
她明明背靠董家,又有大长公主在宫中打点,为什么还要与景王私下来往?
景王爷萧承濯,是先皇的第五子,是当今圣上和摄政王的异母兄弟。此人一向低调,没什么存在感,只知道是个风雅王爷,平日里吟诗作画,沉迷酒色。
三年前皇上登基,景王就去了北疆封地,只有年节时才会被召回京城参加年终祭典。
大长公主若真的想要扶持一个傀儡,自然是萧承湛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皇帝更合适。
如此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