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前期的争斗,诸位皇子还要点脸面,最多是你参我结党营私图谋不轨,我参你赎买花魁奢靡无度。~d.u_o′x^i~a?o?s+h_u`o·.′c^o~m¨】
【但随着庆帝身体每况愈下后,这争斗立刻简单粗暴起来了,就差摆明面上了。陷害、巫蛊、投毒、刺杀……至于实在杀不了的,那就剁根手指,打折条腿。毕竟,“体有损,怎堪为帝?”】
【什么,你说这样会影响名声?不好意思,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当年还是梁王的圣上不也把亲兄弟们跟串冰糖葫芦一样,用杆长枪钉在了洛阳城门楼子上了。你搁儿现在去摸摸洛阳北城楼西侧最上头的那块砖,还能摸到眼儿呢。怎么着才过几十年,就不兴宰几个兄弟上位了?】
【前人的成功经验都搁这儿摆着呢,这都能忍住不试试,那还是人吗?】
【因此,皇室首接开启了大逃杀模式。】
【也得亏庆帝年轻的时候夜夜在后宫里辛勤耕耘,逛御花园都不忘幸个宫女,儿女加起来有三西十个,死伤了三茬,还有不少漏网之鱼,而远离朝堂纷争的顺天帝就是其中之一。】
被当着全天下的面揭了老底的庆帝,一张驴脸拉的老长。
皇帝将竹编椅的把手敲得乓乓响,咬牙切齿,“那些小兔崽子,居然敢在老子眼皮底下造反?!”
真是欺天了!!!
还有胆子揣着鸡毛当令箭,学他?
他们也配!
庆帝将拳头握得嘎嘣响,当年他面临的局面是太子大哥忌惮自己就藩后,手中善战精兵未全部散尽,怕自己打入帝都夺位。\0,0/暁~税`惘. `埂.薪+最*全·
大哥便趁着父皇病重时,联合五弟、八弟九弟用矫诏召他回京,以藩王不能擅离封地的理由给他定罪。
若不是领精兵驻扎在洛阳城外的心腹将领察觉到不对,里应外合劫了法场。
自己就要被腰斩于市,成两节了。
他这是被逼得没有退路,无诏入京,太子不容,不得不反。
至于将血亲钉城楼上,确实不妥,那也是因为被至亲算计怒从心头起,冲动做下的。
太子先不仁,他才不义。
跟这群孽子放着太平安稳日子不过,偏要斗得你死我活差太远了!
庆帝深吸了一口气,下令,“去!赶紧把那群孽子,给朕请过来!”
那“请”字,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。
若不是夺嫡之事尚未发生,皇帝绝不会给他们留半分面子,定会让禁军将这群自作聪明的蠢货拖过来。
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微微眯眼,招手又叫来位内侍。*齐,盛^晓?说′王* -首?发-
“顺便把诸位公主也都请过来吧!”
南三所。
前来传唤皇子的太监垂手站立在一旁,笑眯眯地道,“陛下有旨,还请诸位皇子,随老奴去宣室殿面圣。”
其他皇子暂且不论,五皇子脸色苍白如纸。
他紧抿着唇,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。
因为他心里清楚。
自己性子和善,不喜争斗,对权势无甚兴趣。
但同母的兄弟却喜好奢靡享乐,未满十岁就与母妃殿里的宫女搅和起来,平日也最为羡妒二皇子与三皇子母族显赫,盛宠不衰。
若是能有机会争那九五至尊的位置,他绝不可能错过。
到时搅和进夺嫡权斗里,无论是凭他那粗浅的心机手段,还是聊胜于无的出身背景,在那群老狐狸眼里根本不够看。
夺嫡失败……
岂不是会牵连母妃和自己!
到时候就算他离京就蕃,妄图抽身。
在外人看来兄弟本为一体,又怎么可能漏清算他?
五皇子背脊上冒出的冷汗,打湿了衣襟,望着不远处的宣室殿,步履愈发沉重。
众人的心思千回百转。
而天幕并没有停顿,而是继续讲述下去。
【提起顺天帝,首当其冲的最大争议就是他做出的最杰出的贡献,究竟是什么?因为他在位的这些年里,所做的贡献多到足以占据上下五千年历史的半壁江山,因此史学界争得不可开交。】
【但关于靖朝初兴的时间节点,却没什么争议,历史学家们普遍认为靖元三十三年至三十西年,洛阳权斗最骇人的那段时期,正是蛰伏在云州的顺天帝敦促当地工农业技术更新迭代的重要阶段。他推行的代田法,设计出的曲辕犁,以及在开创性地使用人畜粪便堆肥。】
【对,你没听错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