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。
但从天幕的语调中不难察觉,中央对云州的掌控极弱,设立的官吏在地方强权倾轧下形同虚设。
老登能从大靖犄角旮旯里精挑细选出条件最差的,咋不干脆把东南亚指给他当封地呢?!
也不需要他做什么,只要把土地打下来就行了!
顾秦心中腹诽。
他以后一定要让老登自愿退位,送去西伯利亚荣养,让他生啃玉米棒。
滇菁有那么一瞬间,想死,毕竟张伯阳骚扰同僚的时候,他也在竹林外头听得清清楚楚。
想到自己要扒这种人的衣服,还要扒干净!
滇菁觉得自己脏了,但九殿下对他们这些前来投奔的滇人极好,往日里也不差使自己做什么,头一回麻烦他办些事……
总不能推脱吧?
滇菁两眼一闭,咬牙想,罢了,他,他干了!
剪裁精致的衣袍一件件飞向空中,被夜风卷去各处,它们免费啦!
而张伯阳也被剥得光溜溜了。
感恩现在不是寒冬,不然计划大概率会胎死腹中。
毕竟顾秦只是想让他社会性死亡,而不是真的死亡。
真死,就太便宜他了。
滇菁努力地学习了一番那本过于前卫的小册子,但还是没搞明白,最后只能使用捆野猪的手法将张伯阳左三圈右三圈地绑了起来。
这绑法能绑住蛮横强悍的野猪,捆个人更是轻轻松松。
只是将他挂起来,还是费了大半个时辰。
滇菁才在九殿下的帮助下完成。
夜深人静,家家户户都陷入梦乡。
连清风楼里的烛火都熄灭大半,多数己经歇息了。
而清风楼外,白花花的一条人被红绳五花大绑,悬在半空中。
那画面……太辣眼睛了。
顾秦根本不敢多做停留,生怕再多看一眼,晚上就做噩梦了。
滇菁脸上写满了疲惫倦怠,甚至周身还弥漫着淡淡的死意。
顾秦同情地瞅了他一眼,“你要不去制皂坊挂个职,每月领些月钱,当我给你的奖金了。”
毕竟他觉得滇菁作为唯一一个在宫中能自由活动,还只听令于他的存在,以后类似的事情,恐怕会只多不少。
他都有点不好意思奴役淳朴善良的少数民族同胞了。
滇菁无奈摆手,表示九殿下多虑了。
他只需要回去缓缓。
顾秦半信半疑地收回视线,望向帘子外熟悉的街巷,到他租的那户宅院了。
今日,他们便在此地歇脚。
顾秦洗漱一番后,瘫倒在床褥里。
只是晚上的剧烈运动,加上背着巡逻洛阳郡官兵做坏事,导致他飙升的肾上腺素还没降下来。
一时半会没有睡意。
便翻了个身,试图跟系统闲聊。
“苟统,你说他是咋想的呢?喜欢男的就去小倌楼啊。”
他可是现代人不歧视同性恋,但搁同僚里头搞强制爱,是故意找刺激吗……
顾秦不由打了个寒颤,想起对方嚣张的言行,还是将这种猜测掐灭了。
还不允许张伯阳是真的蠢了?!
不过蠢真他这样的确实不多见……
顾秦心道,若是有机会给前世传话,可以告诉圆明园,猪首找着了呢!
这不搁张伯阳脖子上顶着吗?
系统没有应答。
顾秦撇嘴:“啧,真够人机的。”
他没了兴致。
将被褥往上拽拽,两眼一闭。
睡觉!
在宅院休息一夜,精神饱满的顾秦,瞅了眼萎靡不振差点把水送进鼻子里的滇菁,决定还是自己一个人出门。
他将手背在身后,便溜溜达达去找肖将军。
将军府的门房早就将九殿下的模样记下,见他来,立刻派人通知将军。
顾秦来这儿,跟逛自己家差不多少。
尤其是他想到,自己帮琳姐姐跳出的火坑,就算肖将军给自己敬杯茶,都是使得的!
刚刚起床的肖将军听完九殿下到访,诧异地瞪圆了眼睛。
就那臭小子,这么早,起得来吗?!
他匆匆赶到前厅,看到坐那儿挑拣着尝点心的顾秦,还有些恍惚,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!
肖将军的诧异掩饰不住。
毕竟小朝会的时间都没到,外头天蒙蒙亮。
“师傅师傅,关于张伯阳,我这里有两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,你想听哪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