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内侍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小袋跟雪似的玩意儿,递到了十五皇子面前。^2\捌\墈_书`蛧? \哽+芯`蕞_哙*
十五皇子有些嫌弃地皱眉,用指尖拈起一簇,却没尝。
他若是什么玩意儿都敢往嘴里塞,也活不到现在。
无色琉璃他倒是在十三皇兄那边见过,只不过那玩意儿着实不便宜,从十三那边白得了两只便没有买。
“就按你说的办吧!”】
【十五皇子挥退了内侍,不由得沉着脸嘀咕起来,“云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富庶了?难不成本来就不错?出生的晚,就是吃亏!”
他眯着眼沉思片刻,叫来了王府专门培养的探子卫一。
“卫一,你去云州给爷打听打听,这九皇子,还有这云州究竟是什么个情况?!”
十五皇子隐隐觉得能在封地里搞出这个些好东西的皇兄,未必如他表面那般温良无害,泯于众人。
若是他们在洛阳城斗得你死我活,最后从外头钻进来个捡漏的。
那才是真呕死人呢!
面容平凡,就算丢在人堆里都寻不出来的卫一,领命而去。】
【这样的对话,不仅发生在十五皇子府。_3\3*k~s¢w·.\c¢o¨m_
“既然云州商贾携带的琉璃,能卖此等高价!那出产琉璃的云州,又会是何等富裕……”
但凡经自己手的事务都要扒层皮的十三皇子,自然是不缺钱花的,但他希望得到更多金银奢靡享乐的欲壑难平,所以是最早出手的皇子之一。
此刻壮硕的男子眼睛都喜得眯成一条缝,正数着面前堆积如山的金银。
“殿下,这云州毕竟是九皇子的封地,贸然派人是否不太妥当?”
十三皇子之所以在靖元两载八政变中,被数次弹劾,却全身而退,就是数次听从如今开口的文弱书生的谋划与建议,此人正是十三皇子的小舅子兼幕僚。
但这次手指脖颈发冠全都戴满金银玉器,跟长腿的珠宝展示架般的十三皇子开口。
“没事儿!老九距离洛阳路途遥远,就算我敲他一笔又如何?父皇记不记得有这个儿子都两说!我拿钱,也会帮他在朝中说几句话的。”
……
元气大伤的皇子们都睁眼看世界,决定凭借权势从别人口袋里大捞特捞。
商贾自然是最容易榨油水的群体。
而携带大宗商品的云州商贾,更是行走的金锭子。-精`武.小_税,旺¢ ?追*嶵?歆!彰_踕.
但将金锭子揣自己兜里,哪有带着麻袋去金库抢,来得快呢?
云州,被盯上了。
来自西面八方的探子,如潮水般,朝着那座繁华的郡涌去。】
【云州某家宽敞明亮的店铺内。
吃得满头大汗的卫一将整张脸都迈进了碗里,两根筷子翻飞地都能看到残影。
他将浓香的大骨汤底里最后一根索饼扒拉进嘴里,迫不及待地抬头向不远处招呼其他客人的店小二道。
“诶!小二,给我再来碗索饼!”
卫一出身其实不是特别差,年幼时家中也有十几亩薄田,就算是比上不足,但比起需要当佃农的乡亲们却绰绰有余。
岂料这天灾说来就来,一场暴雨将家里头的薄田尽数淹没,不仅收成没了,连土地都为了换粮食抵给了富户。
但爹娘恩爱,养的孩子委实太多了些。往日里靠着爹娘兄长们辛勤耕作,倒也勉强能糊住这十多张口。
灾年却根本没地儿赚银钱卖粮食。
最后兄长们都插草自卖,或者嫁到稍微富裕些的人家当赘婿,好换得一笔全家上下活命的钱。
卫一便成了家中最大的一个。
两个月过后,他也插草自卖了。
有位路过的管家见他面容淳朴方正,不知怎地在牙人那儿相中他,买下打理一番后,他便被送到了城外庄子,跟一群同样样貌平平的汉子在一起学习如何探听消息,怎么装作行脚货郎,或者装作寻亲的农人……
总之都是些探子的活。
这点还是跟他住一个通铺的大哥半夜嘟囔,他才恍然意识到的。
尽管卫一不算顶顶聪明的那批,但他嘴很严,骨头也很硬。再加上这张脸寻常人粗粗看一眼,别说记住,连印象都没有。庄子管事曾夸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,果然他被挑剔的主子选上,带进了王府。
至于他为什么叫卫一?
因为前头那些叫卫一的都死了,他本来排十三,叫卫十三。
前面没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