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用管。”
“嗯。”
他们俩的能力正好互补,一个听动静,一个辨种类数量,给基地拉起了一道看不见的防线。
天快黑的时候,田里头突然传来一声大叫。
“发芽了!我的天!你们快来看!”
一帮人呼啦啦全围了过去,只见早上才撒下去的种子,这会儿竟然都钻出了绿油油的苗,嫩叶子在晚风里摇摇摆摆的,充满了劲头。
这种不讲道理的生长速度,让所有人又一次见识了“玄门”手段到底有多神。
陈嫂跟宝贝似的,小心摘了第一批长成的青菜,在食堂的大锅里熬了一锅菜汤。
没舍得放多少调料,就那股子蔬菜本身的甜味和鲜味,就让每个人口水直流。
大伙儿排着队,一个挨一个地打汤,没人抢,没人吵,每个人喝着热汤。
夜色下来了,基地里零零散散地亮起了灯,跟山里头落下的星星一样。
阮芷涵一个人站在灵田边上,感受着空气里那点若有若无的灵气,看着那些庄稼的长势。
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了。
她没回头,这人的脚步声她熟。
一只手指很长、骨节也很好看的手伸到她面前,手心托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。
“谢了。”阮芷涵接过来,杯子壁上的热度传到了手心里。
过了好一阵,他才低声开口:“以前在部队,晚上熄灯号一响,就什么声音都没了。”
阮芷涵握着杯子,看着那些灯火:“这里不会熄灯。只要有人在,灯就亮着。”
她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:“再说了,真熄灯了,万一有东西摸过来怎么办?还是亮着好,看得清楚。”
云景深嘴角似乎动了一下,但夜色太浓,看不分明。
他只是“嗯”了一声,也看着那些光。
光在那儿,家就在那儿。
这个道理,简单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