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萧想的是,之前宋今瑶死活不让他接绾月桃入府,定是沈氏说了什么。
“沈清墨,我可以明确告诉你,甭说你如此恶毒,就算你是个良善的,我也是半点不会喜欢你,我爱的只有小桃,你在我眼里,啥也不是!”
说到这,他又顿了下:“所以,沈清墨你若是有自知之明,最好是夹起尾巴做人,莫要再挑战我的底线,将来等我接了小桃进门,你若是能乖巧听话伺候好我们,并帮着教养好舟儿,拿他当亲生一般疼爱,我还可以留着你正妻之位,不然这正妻的位置,你也别做了。”
沈清墨差点被气笑了。
亏他陆萧好意思说让一个正妻去伺候外室。
当真是厚颜无耻!
“不必了,这正妻的位置,我不要了。”
说罢,沈清墨甩袖离去。
自己的屋子被畜生占了,她怕是不能进去好好休息了。
该去哪呢?
虽然是夏季,在院子里熬一夜也没什么大碍,但身上还带着伤,乏得很。
一种无处可归,如浮萍飘零的苍凉感涌上心头,沈清墨难受地吸了吸鼻子。
她,到底还是做不到婆母那般坚强。
“二弟妹?”
突然,暗处传来一道声音,是陆渊。
今夜从沈家老宅回来后,陆渊了无睡意,就来了院内闲逛。
这几日宋今瑶派人给他送了不少用品,吃食,衣物,甚至还有银两,他心里琢磨不定宋今瑶态度为何突然转变,难道真的是接纳他了吗?
他想着心事,就不知不觉绕到了院内,没曾想遇到了沈氏。
见沈氏一脸难过,他下意识问:“二弟又欺负你了?”
问出口,陆渊又觉得不妥,那是人家夫妻俩自己的事,他一个大伯哥不该多嘴。
遂又急急改口:“虽是夏季,但外面蚊虫不少,弟妹还是回去吧。”
沈清墨也不知怎么的了,或许是人在脆弱的时候很容易胡言乱语,说话不经大脑,她突地说了句:“我,我好像无处可去了------”
啊?
本要走人的陆渊闻言,一怔。
继而眼底染上一丝怒火。
难不成是二弟把沈氏赶出院子的?
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抬目朝着四周望了一圈,这个时辰已是夜深人静,就连母亲的院子都熄了灯。
只有陆文茵的院子,灯还亮着,陆渊犹豫了一下:“要不?去大妹那里将就一宿?”
陆文茵为人温婉,很好说话。
沈清墨想了想,也只好如此了。
若是她在院内呆一夜,估计明早母亲晓得了,心里怕是会不舒服。
翌日,一早。
宋今瑶刚刚起床梳洗完毕。
影七来了。
“夫人,昨日那三人已经招认,他们确实是土匪出身。”
“哦?”宋今瑶手指轻敲着妆奁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看来,绾氏怕是不简单啊。”
“可还问出什么?”
“那三人还招认,说绾氏在几年前曾是他们老大的女人,他们是奉了老大的命令,下山保护绾氏的,而他们老大现在具体在何处,就问不出来了。”
“派影刹继续查。”
“是。”
话落,影七又无声无息地隐到了暗处。
宋今瑶眸光晦涩,坐在梳妆台前没动地方,她手指捻着菩提手串,脑子里思绪翻涌。
绾月桃曾是土匪头子的女人?
这还真是让她大吃了一惊。
前世她及其不喜绾月桃,所以老二是把人养在外面多年。后期她得了不慧症,被赶出去,绾月桃才被接进府。
所以她对此人并没有过多关注。
可老二那个蠢货,还口口声声说绾氏把清白之身给了他,叫她莫要因为绾氏出身看低了人。
想来若那三个土匪没撒谎的话,绾月桃当时应该是用了什么手段,哄骗了老二。
青楼里的手段可多着呢。
什么鳗鱼血,致幻药------都能让人误以为此女是第一次。
既如此,陆明舟那个孩子,是不是老二陆萧的,恐怕也有待商榷。
不然,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,凭什么保护一个水性杨花,移情别恋了的女人。
要真是这样------
想着想着,宋今瑶忽地笑了。
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!
她很期待老二头顶能挂点绿!
那个畜生能帮着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