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都吓白了。
白霜也不是个笨的,立马想到什么,她脸色骤变,捂着嘴惊呼。
“不好!”
因为太过震惊,白霜语气里带着急切和心焦:“秋菱的卖身契在夫人手中,那倘若秋菱被安上谋害主子的罪名,乔氏岂不是会反口咬定夫人您才是主谋?”
“嗯。”宋今瑶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,点了点头:“总算不是太笨,好好调教下,日后定能独当一面。”
得到夸奖,白霜和秋菱可没功夫开心。
她们现在更关心的一个问题是:“那夫人还不快派人去,那乔氏既然存了这个栽赃陷害的心思,定是会把罪证偷偷放进秋菱房内的。”
罪证,无非就是剩余的毒药。
按照乔氏谨小慎微的性子,定是在下毒之前,就已经把罪证提前放好了。
秋菱急得满头大汗:“奴,奴婢这就回房瞧瞧-------”
说着,人就要往外冲。
“回来。”
宋今瑶喊了一声,把人喊了回来。
“我已经提前安排好了,你这时候去,反倒让人怀疑你做贼心虚了。”
话音落地。
影七突然现身在几人面前。
“夫人,这是乔氏藏在秋菱姑娘房内的毒药。”说着,影七递给宋今瑶一个瓷瓶。
“嗯。”宋今瑶满意地点了下头,摆手:“下去继续盯着,有什么变动及时来告知我。”
“是。”
影七来也如风,去也如风。
这是秋菱第一次见到影七,但她顾不得惊讶,她的视线落在那通体碧绿的瓷瓶上,只觉得那瓷瓶就像一条阴冷的毒蛇,在向她吐着蛇信子。
她拍着胸脯后怕地大喘粗气。
乔氏,可真是阴毒啊!
好悬,这个黑锅差一点就要自己背了。
另一边。
杜嬷嬷喊来府里除了在照顾五少爷的白芷外,其他院子所有的小厮和丫鬟婆子,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往三房的院子而去。
而此时,乔氏对此还一无所知,她一脸温柔地端着药碗进了内屋。
陆岳裸露着后背趴在榻上,他后背的伤又重了,这两日疼得他白日夜里的睡不着觉。
一双眼睛也熬得黯淡无光,眼底更是青黑一片。
人也瘦了一大圈。
“夫君,该吃药了,妾身扶你。”
乔氏把药碗放在一旁的桌案上,就要去扶陆岳起来喝药。
看见陆岳后背化了脓的伤口,又是假意心疼得红了眼眶。
“夫君,受苦了。”
“这一身的伤,伤在夫君身上,疼在妾身的心里。”
“妾身恨不能代替夫君------”
乔氏一边抹着眼泪,一边试图把陆岳搀扶着起身靠坐在榻上。
这么一动,伤口被牵扯到,疼得陆岳满头大汗。
但听到乔氏这一番感人肺腑的话后,他心头还是忍不住一阵滚烫。
乔氏是真的爱他!
“莫哭,你肚子里还有孩子,总哭容易伤了身子。”
“放心,这份罪,咱不会白受的,我定会让宋今瑶那贱人百倍奉还。”
“很快,那贱妇就笑不出来了------”
陆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。
说着,他神色一顿,想起什么来,又追问了句:“福安可回来了?”
“没。”乔氏摇头,捏着药碗的手指却止不住颤抖。
闻言,陆岳皱眉,这么久?
是还没寻到机会吗?
“等福安回来,让他立刻来见我。”
“好。”
“外面宅子收拾好了吗?”
“快了,再有三日就差不多了------”
“好,那三日后,咱们搬走。”
“嗯,都听夫君的。”
乔氏回着话,眉眼低垂,眸底闪过一丝惧怕。
别人不知,但是她知道。
福安被陆岳派出去了。
派去加害陆琛。
这就是陆岳说的对宋今瑶的报复。
乔氏深吸了口气,端着药碗的手,瞬时不抖了。
“夫君,药快凉了,咱先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,妾身喂你,把药喝了。”
【陆岳,你莫要怪我,实在是你再也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了。】
【还有,现在的你,让我觉得害怕,我若不先下手,是不是有朝一日,你也会如待他们那般待我?】
乔氏心里默默念着,好似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