羔子几巴掌!
到底是谁阴损下作?
又是谁上不得台面?
天杀的!
人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!
世上所有人都配说这话,唯独这小畜生没资格!
不由得,杜嬷嬷脸上的神情变得越发讥讽起来。
她眼底聚着寒意,不惧不怕地道:“三少爷------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,今日老奴能来,自然不是空口无凭,乔氏要毒杀你,老奴可半点没冤枉了她。”
“等会儿看过证据后,你那句情深义重,可莫要觉得太讽刺,别一口血喷出来,气死在这里!”
“老夫人说了,事件发生在她府中,她尽职责揭露真相,并不是担忧三少爷生死,只为防备某人莫要她背了这个锅,我们府,不沾染这晦气!”
杜嬷嬷此番话可真是毫不客气。
半点没给二人留情面。
陆岳被那一句“不是担忧三少爷生死”刺得心口一阵绞痛。
好!
好你个宋今瑶!
福安,福安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得手了吧?
宋今瑶你无情,就休怪我无义!
一会儿,就让你哭!
陆岳只顾着生气,竟是自动忽略了杜嬷嬷那句乔氏要毒杀他的话。
而,听杜嬷嬷如此笃定的说辞,乔氏则是被吓得不行,差点三魂丢了七魄。
怎么会?
她做得这般隐秘,开始时候她减少药材都没被发现,怎么第一天下药就------
不行!
她不能承认!
决不能!
强压下慌乱,乔氏愤然抬头,一脸的怨毒:“你,你血口喷人!杜嬷嬷,你这番诬陷于我,究竟是什么目的?”
“是不是母亲指使你来陷害我的?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和夫君好------”
说着,乔氏突然悲戚大哭。
“夫君,我没有,你别信他们,他们就是来挑拨咱们夫妻关系的------”她泪流满面,是吓的,也是慌的,她心虚的甚至不敢看陆岳的眼睛。
“啊------疼,肚子疼-----”
陆岳刚要说,不必叫宋今瑶为母亲,就忽地,听乔氏一声痛呼。
侧目看去,就见乔氏捂着肚子,脸色惨白得厉害。
陆岳面色巨变,孩子,孩子决不能出事!
他踉踉跄跄朝乔氏奔去,这时候压着乔氏的那两名婆子也慌了一瞬,竟是松了手里的力道。
被乔氏挣脱。
转眼,两人就像一对苦命的鸳鸯般抱在了一起。
乔氏窝在陆岳怀里,不敢看人,却一再地低呼喊痛:“孩子,我的孩子,夫君,孩子不会有事吧?”
那梨花带雨的模样,瞬时惹得陆岳心口一揪一揪的疼。
他满眼疼惜,转瞬又扭过头对着杜嬷嬷怒目而视:“滚!”
“我和乔氏立刻就搬走,若你们还留在这里生事,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!”
“倘若今日乔氏和孩子出了事,我陆岳定要你们血债血偿!”
杜嬷嬷似笑非笑地看着乔氏,半分没挪动地方。
演,接着演!
陆岳的话就是耳旁风,她听听也就罢了,还真以为她会怕了?
乔氏抬眸间正巧对上杜嬷嬷的眼神,那眼神似乎能把她看穿。
她吓得一个激灵,慌忙垂下头。
手指紧攥着帕子,指关节几乎泛了白。
她已经这般了,杜嬷嬷这个老贱奴竟然还步步紧逼!
还有宋今瑶那老女人,不是不在乎陆岳生死吗,那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作甚!
“滚呐!”陆岳又吼了一声。
杜嬷嬷不为所动,她镇定自若地从袖口掏出一个油纸包和几封信,扔在陆岳面前。
那油纸包里装的正是刚刚乔氏熬剩的药渣。
这么一摔,油纸包散落,漆黑的药渣就这么从里面掉了出来。
乔氏倏地瞪大眼睛,眼底都是惶恐。
她视线惊惧交加地落在几封信上,那是她和父亲的通信------
其中还有一封-----
是,是她和父亲那个门生的!
乔氏见了,吓得几乎要晕厥。
她,她们果然有证据!
怎么会?
她不是把那些信都藏得很隐秘吗?
这一刻,乔氏无比后悔,后悔没把这些信都烧掉,当时她是怕那门生事后不认账不肯娶她,才大着胆子留下的,哪知-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