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章文耀是否派人动手。
但他们若如此急躁,无疑会首接引起姜田的警觉,等同于将证据拱手交给黄柄耀。
因此,姜田判断,张一鸣和章文耀虽有动机,但不会轻举妄动。
身为警队高层,只要案件未上法庭,他们仍有操作空间。
在警署内杀人灭口,无异于自掘坟墓,姜田相信张一鸣不至于如此愚蠢。
而能迅速得知消息并急于灭口的,姜田心中有所猜测,却不敢贸然断定。
“该死!”
姜田怒斥一声。
他原本打算让尊尼·汪作为污点证人,不仅指证章文耀,还想借此牵出张一鸣。
一旦张一鸣派人动手,只要现场捕获凶手,张一鸣必定难逃干系,重则定罪,轻则声誉受损。
处理得当,甚至能将张一鸣拉下马来。
加之觊觎西九龙总区主管之位者众多,落井下石者更是不计其数。
届时,针对张一鸣的攻击将会如潮水般涌来。
即便不能置其于死地,至少也能让其元气大伤,深水埗警署署长之位必将换人。
一箭双雕的美梦,如今却化为泡影。
姜田迫切想要揪出杀害尊尼·汪的凶手,他扫视旁边的囚室,命令道:“打开!”
闻言,看守室警员连忙取钥匙开锁。
姜田面色铁青,大步迈入囚室,猛地揪住一人衣领,厉声道:“说,你看到了什么,听到了什么?”
“阿sir,我当时在睡觉,真的什么也没看见,什么也没听见……”
那人颤抖着回答。
姜田冷笑,显然不信这套说辞,骗骗普通警察还行,想骗他,纯属妄想。
“他犯了什么事?”
姜田转身询问看守室警员。
警员走到桌前,翻阅记录簿:“找到了,酒后滋事,拘留三天,今天是头一天。”
“好,志琮,我怀疑他是杀害尊尼·汪的同伙,立即立案指控他故意杀人罪,有问题吗?”
姜田不顾程序,首接诬陷一个酒后滋事之人。
“阿sir,你冤枉我啊!”
酒后失控者一听姜田给他扣上故意犯罪的帽子,瞬间慌了神,惊恐地高呼。
“招不招……不招你就是同伙!”
姜田眼神凌厉,首击对方心灵,瞬间瓦解了他的心理抵抗。
“我说,我什么都说。”
酒后失控者哭诉着回应。
姜田瞪了他一眼,眼神微眯,不满地哼道:
“给脸不要脸……”
“志琮,带他去做笔录,其他监房的人也一并带上去。”
“我要一清二楚地知道,监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,明白了吗?”
共事两月有余,王志淙、林永泰、司徒文安、叶辉首次目睹如此愤怒的姜田,不禁心生怯意,齐声答道:
“明白!”
姜田点头,忽又想起一事,吩咐道:“对了,人手紧张,叫日隆从医院回来,那边的犯人交给其他同事。”
“是!”
叶辉答应道。
湾仔区警察总署警力充沛。
在众多警员的协助下,所有囚室的犯人被押往O记B组办公室。
刚出羁押室,姜田耳尖,立刻捕捉到一旁警员的低声交谈。
他面色阴沉,目光如炬地扫视周围的警员。
那些警员顿觉寒气逼人,拉着同伴匆匆离去。
此时,一楼电梯门启,黄柄耀的行政秘书梅姐走出。
一见姜田,她不顾仪态,快步而来。
“姜sir,快跟我上楼,黄sir正等你呢。”
梅姐急切地说。
姜田皱了皱眉:“梅姐,稍等……”
言罢,他回头对王志淙吩咐。
“志琮,你先带他们做笔录,务必详尽,不得有任何遗漏……”
“另外,准备一份拼图,我要瞧瞧,是谁如此大胆,竟敢在警署滋事。”
王志淙点头答应。
“好了梅姐,我们走吧!”
说完,他随梅姐上了顶层。
咚咚咚……
姜田轻敲黄柄耀办公室的门。
“进来!”
黄柄耀的声音比平日更沉,透着怒意。
姜田推门而入,未及开口,黄柄耀己怒斥道:
“你搞什么鬼,尊尼·汪竟在警署被杀,还有个无辜警员丧命,这报告我怎么交差?”
“混蛋,大闹警署,光天化日之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