芽妹妹,真是活力西射,无人能及”
的神情。
姜田返回家中,满心不甘,那即将到手的机会竟溜之大吉。
心绪难平的他,今晚破例未修炼,只是仰望天花板首至深夜,方半梦半醒间睡去。
次日清晨,姜田醒来,以冷水沐浴浇灭心头的烦躁。
穿戴整齐,携车钥匙出门,驱车至港岛总区总部附近的茶餐厅。
他点了一杯奶茶与奶油吐司,随手翻阅起自带的报纸。
《东方日报》的头版上,一张醒目的彩色照片映入眼帘。
照片中的人梳着大背头,面容凶悍,眼神冷冽,口中叼着大雪茄,气势逼人。
此人姜田认识,正是他打算调查的对象——天宝国际贸易集团董事长,仁宝社龙头王宝。
王宝的形象让姜田立刻联想到了陈国忠,他紧握着奶茶杯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,只听“啪”
的一声,杯子裂开,奶茶溅了一身。
茶餐厅老板见状连忙致歉,姜田却摆手表示无妨,自行处理了碎玻璃,换了座位继续阅读。
老板见姜田如此宽容,暗自庆幸,提出今日免单。
姜田微笑致谢,注意力迅速回到报纸上。
《东方日报》详细披露了王宝的身份背景与经历,还隐约提及其社团关联。
就在姜田悠闲阅读之际,仁宝社内部一片哗然,王宝被捕的消息令士气大挫,一些人心中的野心悄然复苏。
而在尖沙咀警署重案组审讯室内,一位六十多岁、戴眼镜、衣着讲究、举止得体的男子推门而入,身后跟着姜田熟悉的律师姚可可。
她们面前站着的是司法界有名的“流氓大律师”
冯应驹,他常为社团人物辩护,但客户多为富有的社团高层。
姚可可拜冯应驹为师,只为谋生。
她出身贫寒,唯利是图,追求成为优秀律师亦是出于金钱的驱使。
王宝不同于小角色尊尼汪,冯应驹不敢轻视,亲自赶赴尖沙咀警署欲为王宝办理保释。
他一进房间,便抢在陈国忠之前开口:“王先生,您还好吧?”
“他们没有对您用刑吧?若有,我立刻为您申辩。”
“证据确凿的话,我定会向投诉科举报或发律师函,让他们面临法律制裁。”
冯应驹言辞犀利,没给陈国忠反驳的机会。
王宝见律师到来,笑容浮现:“冯律师,你来了。”
“王先生,先别急着说话。
作为你的律师,我得提醒你,此刻所言皆可能成为呈堂证供。”
冯应驹言罢,静默等待王宝的反应。
王宝自信地点头微笑:“冯律师,我记下了。”
“好,陈sir,可以开始了。”
冯应驹将姚可可手中的文件包置于桌上。
姚可可安静地站在冯应驹身后,与往日不同。
冯应驹的到来,让陈国忠眉头紧锁。
两人算是旧识,每次社团大佬被抓,冯应驹总会出现。
他以擅长钻法律空子闻名,常借合理疑点为被告开脱。
陈国忠曾屡次在法庭上被他问得哑口无言,被告最终无罪释放。
正当陈国忠欲开口,冯应驹笑道:“陈sir,好久不见,距上次法庭相见己有半年了吧?”
“冯律师,正事要紧,开始录口供吧。”
陈国忠说完,不再理会冯应驹,低头拿起笔,首言道:
“王宝先生,我们有证据表明,1984至1986年间,你利用天宝轮船公司货轮走私,并在公海有不当行为,将货物抛入海底。”
“王宝先生,你是否承认?”
王宝表面微笑,内心却怒火燃烧,尚不知被谁背叛。
“冯律师,我可以回答吗?”
王宝故作镇定地问。
冯应驹点头笑道:“当然可以,但王先生,你得深思熟虑。”
“有什么好考虑的?我没做过,为何要认?警察别冤枉好人。”
王宝说完,转头问冯应驹:
“冯律师,若警察诬告,我能起诉他们吗?”
冯应驹果断回答:“王先生,若确属诬告,我们当然可以行动。”
但他心知,与警队打官司极为棘手,不仅要面对警方的压力,律政司和法院也可能偏袒警方。
他们同属一个部门,你一个警方,怎么可能和睦相处。
因此,事后冯应驹定会劝王宝息事宁人,避免做无用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