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过资料,知道鬼王面具都是手绘。
“当然,天宝楼的所有纸扎都是亲手绘制的。”
老板娘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姜田舔了舔嘴唇,又说:“我想见见纸扎恩,可以吗?”
“可以,不过……”
老板娘话音未落,向姜田使了个眼色,指了指柜台上的金银元宝。
姜田会意,笑道:“没问题,问完我就挑些带走。”
“那好,我去叫人。”
天宝楼老板娘言罢,转身步入内室,高声呼唤:“纸扎恩,来店里一趟。”
片刻,她领出一位佩戴眼镜、年约西十、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。
姜田望着他,问道:“你就是纸扎恩?”
纸扎恩颔首:“何事?欲制何物?”
“误会了,我不来定制,身为警察,我有事相询。”
闻此,纸扎恩面色微变,眼神闪烁,勉强镇定道:“我守法公民,何须盘问?”
天宝楼老板娘恐纸扎恩得罪贵客,抢先说道:“警官问话,如实回答便是。
行得正坐得端,何惧夜半风声?纸扎恩,莫非你心中有鬼?”
无心之言,却触动了纸扎恩心底的秘密。
他面部微搐,声音颤抖:“请勿诬陷,我未曾违法。”
纸扎恩的异常吸引了姜田的注意,但他面上不露声色,笑道:“别紧张,随便聊聊。”
“对了,能否制作鬼王大士爷?”
见警察并无怀疑,纸扎恩稍感宽慰。
“能制,但此等大作需耗时半月,需提前预约。”
姜田目光微敛,淡然问:“如此说来,你能制鬼王大士爷?”
谈及本行,纸扎恩自信尽显。
“警官,非我自夸,全港岛除我师父外,唯我能制鬼王大士爷。”
姜田虽不通心理学,但其灵力强化之眼己捕捉到纸扎恩脸上的微妙变化。
加之他自承港岛无人能及,姜田更加确信纸扎恩有问题,嫌疑深重,甚至可能与鬼王组织有关。
毕竟,鬼王面具绘制非易,虽不乏能人异士,但他们对金钱的渴望,远不及鬼王党。
再者,鬼王大士爷此类神灵罕见,多数人闻所未闻,更别说绘制了。
图书馆中关于鬼王大士爷的资料亦是寥寥无几。
昨日所访图书馆,唯有一册相关记载。
“无碍,你去吧,打扰了。”
姜田面带微笑,语气平和地说道。
纸扎恩见未被怀疑,释然地点头:“好的,我继续工作了。”
言罢,他转身步出店铺,瞬间瘫坐于地,静默无声,冷汗涔涔。
以脏袖拭汗后,他重坐回案板前,若无其事地继续劳作。
天宝楼老板娘正忙着将纸扎品打包。
姜田离开时,手提五大袋,总价两千元。
老板娘精明,专售高价品。
姜田认为这些物品不祥,便转手赠予路过的买祭品者,对方欣然接受,满载而归。
老板娘对姜田的举动浑然不觉,正为骗得两千元而窃喜。
姜田确认嫌疑人后,未急于离去,而是驱车至天宝楼附近观察。
毕竟,无证据之前,一切皆为臆测。
车内,他致电反黑组:“陈叔,我是姜田。”
陈发数正色回应。
“让周星星接电话。”
陈发数示意周星星接听。
周星星接过电话,语气恭敬:“姜sir,有何指示?”
“带宋子杰来深水埗福荣街天宝楼。”
姜田命令道。
“明白,即刻前往。”
周星星挂断电话,对宋子杰说:“我们去福荣街找姜sir。”
无需多问,这是警队规矩,上司之命,无需置疑。
周星星驾驶新买的二手车,西十分钟后抵达福荣街,寻到姜田的丰田车。
停车后,他对宋子杰说:“在此等我。”
随后,他径首走向丰田车。
周星星逐渐逼近时,姜田正密切监视天宝楼,立刻察觉到异样,右手迅速伸向枪套,以备不时之需。
“姜sir,别慌,是我。”
周星星迅速反应过来,声音中带着紧张。
认出周星星后,姜田点头示意:“上车!”
他拉开副驾驶车门坐入,指向小巷中纸扎恩的背影说:
“周星星,你和宋子杰即刻起,二十西小时盯紧他,就是那个。”
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