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说。”

莫子勋为方振华老部下，自然优先。

莫子勋得意望向姜田，言道：“方sir，重案组欲重掌鬼王案。”

“之前未能擒获鬼王韩江，因组内出内鬼，现己查明。”

“我保证，此次必将鬼王党一网打尽。”

莫子勋之所以能如此笃定，皆因姜田证实了情报的真实性。

有了确切情报，他相信重案组足以应对鬼王党。

见莫子勋信心满满，方振华心动，当初转交反黑组实属无奈。

现在，重案组满怀信心能侦破案件，这让他如何不心动？

况且，上司们常是空谈误事，方振华也不例外。

他将案件转交给反黑组，主要是顾及黄柄耀、陆芽和陆明华的情面。

突然，姜田不合时宜地鼓起掌，笑道：“真是恶人先告状，莫sir，我佩服。”

“姜田，有话首说，别拐弯抹角！”

莫子勋闻言，面色一凛，语气生硬。

“莫sir，息怒。

对了，姜sir，你不是说有要事相告吗？”

方振华心思敏锐，察觉姜田话中有话，此次他未加偏袒，而是谨慎询问。

姜田非等闲之辈，背后有警队中立派支持，方振华不敢小觑。

中立派虽不如其他派系势力庞大，但实力亦不可轻视。

曾向荣能角逐警务处处长之位，就足以让方振华警惕。

外界虽知黄柄耀支持姜田，但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势力？方振华不愿冒险。

因此，他必须谨慎行事。

然而，若姜田越界，方振华亦不会坐视，只要证据确凿，中立派亦无可奈何。

况且，他亦非孤军奋战，势力不容小觑。

“方sir，能否借用你的录像机？”

姜田举起录像带请求。

方振华审视录像带后，微微点头：“可以。”

姜田微笑，将带子插入电视机前的录像机，启动播放。

画面中雪花纷飞，随后现出两人身影。

方振华一眼认出，那是韩江与陈志斌。

除莫子勋外，方振华亦欣赏这位年轻有为的见习督察陈志斌，且陈志斌的晋升，方振华亦有助力。

“怎么没声音？”

画面如黑白默片，方振华疑惑。

这是姜田的疏忽，但警队有唇语专家，问题不大，他解释：

“方sir，抱歉，为免惊动他们，我们在屋外拍摄，未录到声音。

但请唇语专家解读即可。”

“当然，若你信任我，我可现场翻译，他们的对话我己听见。”

方振华毫不迟疑地相信了姜田，意味深长地瞥了莫子勋一眼。

莫子勋面色阴沉。

“莫sir，你有何辩解？”

方振华遗憾地问。

莫子勋心存侥幸，以为尚有转机，仍在狡辩。

“方sir，你应知晓，陈志斌为重案组成员，应由我们处理。”

“若姜田将录音递交给投诉及内部调查科，港岛总区的颜面何存？”

“因此，方sir，我希望陈志斌的案件能由我内部解决。”

“这样既能保护重案组，也能维护港岛总区的声誉。”

言及此，莫子勋稍作停顿，抛出一个重磅消息，姜田脸色骤变。

“再者，事后我自愿离职。”

“自愿离职？”

姜田未料莫子勋会如此决绝，难辨其真伪。

或许他想以此为契机，利用方振华达成目的。

方振华听后神色变幻，异样地看着姜田，似有责备之意。

姜田亦被莫子勋之言惊到，迅速平复心情，揣测其真假。

莫子勋神情逼真，令姜田几欲信服。

然而，莫子勋急于自我毁灭，姜田自然顺水推舟。

“姜sir，莫sir毕竟是你前辈，不如将陈志斌的案件交还重案组处理，如何？”

“至于鬼王党案件，仍由你们反黑组负责。”

方振华试图调和，或许因莫子勋神情太过真切，他不忍这位老部下黯然离场。

姜田皱眉，眼神锐利地盯着莫子勋。

“莫sir，何必如此决绝？”

莫子勋淡然一笑：“姜sir，我非戏言，我己年迈，正该退休，正好借此机会抽身。”

闻言，方振华脸色更沉，看向姜田的眼神充满责备，似在怪他步步紧逼。

“好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