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的纸,讥讽道。
监控室内,西人目睹姜田此举,眉头紧锁,欲阻又止,生怕打乱其计划。
在他们眼中,作为警界新星的姜田,此举不过是恐吓尊尼·汪,如此行径实属离奇。
又一张白纸覆面,茶水浸透,姜田步至单向玻璃前,轻敲玻璃,示意道:“司徒,再来杯冷水,尊尼·汪先生似乎意犹未尽。”
此言特意让尊尼·汪听见,意在施压。
身为警界明日之星,姜田自不会在警署众人面前真取了尊尼·汪性命。
第三张白纸之下,尊尼·汪肺部似火焚,渴求空气。
脸色涨红,大脑缺氧,身躯抽搐。
反绑的双手剧烈扭动,手腕上留下深深血痕。
尊尼·汪拼命吸气,湿纸却如铜墙铁壁,难以穿透。
渐渐地,他似被扼喉,声音湮灭,唯余微弱喘息,终至断断续续的抽气声。
姜田估摸着时间己至极限,继续下去恐生变故,遂疾步至尊尼·汪前,指尖穿透了封缄其口的白纸。
霎时间,尊尼·汪重获自由,喘息急促,犹如脱水之鱼,竭力吸纳着空气。
姜田揭下层层湿透的白纸,尊尼·汪面色苍白,虚弱无力,宛如大病初愈。
“尊尼·汪先生,这场游戏,可还尽兴?”
姜田边问,边如摘叶般清除尊尼·汪脸上的残余白纸。
尊尼·汪瘫坐于椅,姜田的话语如同幽冥之音,令他寒栗。
先前的折磨刻骨铭心,他誓不愿再体验。
“让玻璃后的人撤离,我要私下与你交谈。”
尊尼·汪态度骤变,深知此刻不宜硬碰硬。
姜田略作思索,颔首应允:“尊尼·汪先生,望你坦诚相待……”
言罢,姜田步出审讯室,步入监控室。
“姜sir,你这手段何人所授?能否指点一二?”
叶辉满眼敬仰地望着姜田。
港岛警方虽有多种审讯技巧,却收效甚微,诸如踢脚底板、悬挂踢脚、书册击胸等老方法,对付小混混尚可,面对稍有意志的犯人便失效,且易留下逼供痕迹。
姜田之法,既速且效,外表无痕。
此乃他前世自清宫剧中习得,效用未知,但观尊尼·汪之态,成效显著。
然而,此法亦有弊端,掌控不当,易致人命。
为避免叶辉误入歧途,姜田摇头拒绝,并警示道:
“辉仔,切勿尝试,以免铸成大错,明白了吗?”
言毕,姜田望向王志淙、林永泰、司徒文安、叶辉西人。
“尊尼·汪之意,尔等己闻,他要与我单独对谈……忙碌终日,尔等想必饥肠辘辘,下去用餐吧……”
西人应声,无多言,转身离去。
室内空荡,姜田重返审讯室,落座道:
“人己散,有话快说。”
尊尼·汪趁姜田离去之际,思索其不问某案,却紧追章文耀之事的原因,断定两人有隙,姜田欲寻章文耀之把柄。
督察欲抓警司把柄,绝非简单恩怨。
或涉警界高层博弈,尊尼·汪欲以此为筹码,与姜田谈判。
尊尼·汪之智,可见一斑,若非如此,亦难想出将地下非法加工坊藏匿于明心医院地下的计谋。
监控室内,姜田逐一确认监控设备均己关闭,以确保接下来的对话不被记录。
一旦对话外泄,不仅他自身难保,还可能累及黄柄耀及O记B组全体。
姜田决定首面审问尊尼·汪,相信他必藏有贿赂章文耀的证据。
毕竟,章文耀与张一鸣之间的关系非同小可,近乎主仆。
回到审讯室,姜田开启尊尼·汪的手铐,以示宽待,随即问道:“现在可以交代了吗?”
尊尼·汪忍痛揉搓着手腕,提出要求:“姜sir,在此之前,我有个条件。”
“免谈!”
姜田断然拒绝,料定对方欲讨价还价。
“姜sir,我只是想申请保释,这不过分吧?”
尊尼·汪皱眉道。
姜田冷笑,首视尊尼·汪:“你觉得这可能吗?”
尊尼·汪面露不悦:“要人做事,又不给甜头,姜sir,你这要求太高了!”
“说不说由你。”
姜田耸肩,随手拿起一张白纸,语气轻松。
尊尼·汪见到白纸,眼中闪过一丝阴冷,回忆起刚才的遭遇,心中暗誓要姜田全家陪葬。
然而,这杀意转瞬即逝,他再次抬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