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——
枪声微弱,一发子弹从消音器枪口疾射而出,精准穿透尊尼汪的心脏。
作为职业杀手,o行事极为谨慎,紧接着又是两枪,分别击中其眉心和另一侧胸口。
被枪声惊醒的囚犯们捂住嘴,不敢出声,生怕步尊尼汪后尘。
尊尼汪缓缓滑坐于地,双眼大睁,凝视虚空,瞳孔迅速失去焦距,蒙上白膜,死不瞑目。
o解决尊尼汪后,从容离去。
警署内忙碌异常,表面上一派和谐。
早上八点二十,交班警员轻推桌上的同事,以为其在沉睡,欲唤醒他。
再次触碰时,同事后脑的一大片鲜红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他蘸了点血迹嗅了嗅,身为警察,辨识血腥味是基本能力。
旋即扭过头,只见一双瞳孔涣散、无神的双眼,似乎在诉说着冤屈。
“啊……”
交班警员吓得瘫坐地上,双手沾满鲜血,惊恐万分地冲出羁押室。
他的叫声如信号,引发囚犯们的恐慌尖叫。
十分钟后,姜田携王志淙、林永泰、司徒文安、叶辉赶到。
见到尊尼汪己毙命多时,姜田脸色铁青,怒不可遏,警署竟如此肆无忌惮,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。
砰——
姜田一拳砸在铁栏杆上,震耳欲聋。
他本打算让尊尼汪出庭指证章文耀受贿。
未曾想,仅三十分钟前还活着的人,此刻己成尸体。
“究竟是谁杀了尊尼汪?”
姜田百思不得其解,对方行动太快,他们逮捕尊尼汪不过数小时。
外部保密工作固若金汤,泄露几乎不可能。
然而,对方竟在如此森严之下得知尊尼·汪被捕。
这表明对方眼线众多,势力庞大。
尤为关键的是,警队内部潜藏奸细。
姜田不禁猜疑,是否是张一鸣或章文耀暗中动手对付尊尼·汪。
但若是他们所为,未免过于急切,无异于自曝其短,引起姜田警觉,
进而将把柄拱手让给黄柄耀。
因此,姜田认为张一鸣与章文耀虽有动机,却不会如此仓促行事。
身为警队高层,只要尚未开庭,机会犹存。
在警署内灭口实为不智,得不偿失。
他相信张一鸣不至愚蠢至此。
姜田虽有所猜测,却难以断定是谁急于灭口泄露消息。
“该死!”
姜田咬牙切齿,怒不可遏。
他为尊尼·汪申请污点证人身份,意在使其指证章文耀,并顺藤摸瓜牵出张一鸣。
若张一鸣派人加害尊尼·汪,当场擒获,张一鸣必难逃干系,身败名裂在所难免。
操作得当,甚至能扳倒张一鸣。
况且,觊觎西九龙总区主管之位者众多。
愿意伸出援手者寥寥,落井下石者却比比皆是。
届时,张一鸣将面临西面楚歌。
即便不致丧命,也会元气大伤,深水埗警署署长之位必将易主。
原本一石二鸟之计,如今却化为泡影。
姜田怒火中烧,恨不得立即枪毙杀害尊尼·汪之人,目光扫向旁边囚房,下令道:
“打开!”
闻令,看守室警员迅速取钥开锁。
姜田面色铁青,大步流星步入囚房,猛地揪住对方衣领,怒吼道:
“说!你看到了什么?听到了什么?”
“阿sir,我当时正睡觉,什么也没看见,什么也没听见……”
被姜田揪住的犯人战战兢兢地回答。
姜田不屑一顾,显然不信此言,骗骗普通警察尚可,骗他却是痴人说梦。
“他因何入狱?”
姜田回头询问看守室警员。
警员返回桌前,翻阅记录:“找到了,酒后滋事,拘留三日,今日初日。”
“好,志琮,我怀疑他是尊尼·汪命案的同谋,即刻以故意杀人罪将其拘捕,可有异议?”
姜田无端栽赃一个酒后滋事之徒。
“阿sir,你冤枉我啊!”
被关押的犯人闻听自己被扣上故意杀人罪名,吓得魂飞魄散,惊恐高呼。
“说不说……不说便是同伙!”
姜田的眼神犀利如刃,瞬间瓦解了犯人的心理防御。
“我说,我全招。”
醉醺醺的犯人哭诉道。
姜田瞪视他一眼,冷冷道:“自寻死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