糕,桃桃昨儿还念叨呢,让我给捎两块。”
他说着,将糖糕放在桌上,一屁股坐下,抓起个蒸饺就往嘴里塞,“姝玥,冰块脸,你们猜我今儿碰到谁了?槐街那刘大婶,拎着槐花蜜往咱们院儿来了!”
林姝玥闻言,想起半月前槐街失镯案,刘大婶感激涕零的模样,不由得笑道:“定是来道谢的。前日她还托人捎话,说自家酿的蜜熟了。”
谢砚舟喝着粥,温声道:“百姓们心思淳朴,些许小事便记挂在心。”
箫妄言咽下蒸饺,拍着胸脯道:“放心,我替你们迎了,让她在前厅候着。对了姝玥,你昨儿说的那大棚,我让李师傅多备了些楠竹,说要搭个暖棚种些反季的菜蔬,还得把西墙根那片地翻出来,种上你喜欢的月季和茉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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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姝玥从袖中掏出一张单子:“我列了些需用的材料,除了东厢房换椽子、库房换窗棂,槐树秋千要重做个带靠背的,尺寸得够桃桃坐着宽松。大棚那边,除了菜蔬,再移几盆昙花和兰草进去,冬日里也能看。”
“这事包在我身上!”箫妄言得意洋洋,“李师傅那班子人手艺精,保准让你满意。”
苏桃桃在一旁笑道:“姐姐想得真周到,那秋千若是做大些,将来承欢也能坐。只是苦了妄言,又要跑腿又要监工。”
“嘿,桃桃你可别夸他,再夸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。-精`武.小_税,旺¢ ?追*嶵?歆!彰_踕.”林姝玥打趣道,引得众人一阵轻笑。
早膳过后,众人各司其职。林姝玥带着丫鬟去东厢房整理衣物,苏桃桃因有孕不便操劳,便在廊下监督丫鬟晾晒被褥,箫妄言则挽着袖子,指挥工匠搬运木料。
谢砚舟本想帮忙,却被林姝玥按在廊下的软榻上,递了一卷书:“好好歇着,若觉得闷,便看看书,或是指点指点妄言别让他瞎指挥。”
谢砚舟无奈失笑,却也依言坐下。阳光透过廊下的葡萄架,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他看着不远处林姝玥忙碌的身影——她正踮着脚,试图将一个樟木箱搬到凳子上,眉头微蹙,显然有些吃力。
他刚想起身,却见箫妄言眼疾手快地抢了先,一把将箱子抱了起来:“姝玥,这种粗活哪能让你干?放着我来!”
林姝玥嗔怪地看了他一眼:“就你会耍贫嘴。小心些,里面都是冬衣,沉得很。”
谢砚舟看着这一幕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秋日的风带着桂花香拂过庭院,工匠们的锤凿声、丫鬟们的谈笑声、箫妄言偶尔的插科打诨,交织成一曲温馨的市井乐章。
这宅子虽非他的私宅,却是他特意为她们寻的安身之处,看着她们在此处安然度日,他心中便觉安稳。
修缮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。工匠们在东厢房上架起梯子,拆卸旧瓦,木屑和尘土簌簌落下。
林姝玥怕惊扰了谢砚舟,便带着人去了前院的库房。刚打开库房厚重的木门,一股陈年的灰尘味便扑面而来,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。
“夫人,您先出去吧,这里让我们来就行。”丫鬟春兰连忙递上一块帕子。
林姝玥摆摆手:“不妨事,我看看哪些该搬哪些该留。” 她举着烛台走进库房,只见里面堆放着不少箱笼、旧家具和蒙尘的农具。
角落里有一架旧秋千,是用粗麻绳和木板钉成的,显然是孩童用的,木板边缘已磨得光滑。
她想起苏桃桃坐在上面时,因腹部渐大而显得拘谨的模样,便对春兰道:“把这旧秋千搬出去,等新的做好了,便收起来给承欢玩。”
正忙得不亦乐乎,前院忽然传来刘大婶的声音:“请问……谢少夫人在吗?”
林姝玥放下手中的旧账簿,走出库房。只见垂花门旁,刘大婶提着一个竹篮,脸上带着感激的笑意:“夫人,我来瞧瞧您和谢大人。前几日承儿那小崽子不懂事,让您费心了,我这心里总过意不去。”
她说着,将竹篮递上前,“这是我自家酿的槐花蜜,今年槐街的槐花开得好,蜜也甜,您和谢大人尝尝鲜。”
林姝玥看着竹篮里黄澄澄的蜂蜜,坛口用荷叶封着,透着一股清甜的香气,不由得笑道:“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