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你被逼着陪酒陪笑,我都不会再看一眼。我只是想告诉你,我出于好心,没有恶意,没有你想的那些弯弯绕绕。”
Cici红着眼眶摔门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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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Amy,你以前听说过Robert吗?”
阮朝阳拨通了秘书处最灵通的Amy的电话,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Robert?”Amy顿了顿,她语气微妙,“怎么,你也被他折磨了?”
“什么叫‘也’?”
“去年跟过他项目的两个女顾问,一个转去后台做研究,一个首接离职了。”Amy叹气,“听说他专挑新人欺负,尤其是……看起来好拿捏的。”
阮朝阳握紧手机,指节泛白。
她挂掉电话,又打给了书妍,听完她的描述后首接下了结论:
“典型的职场霸凌,但很难取证。”书妍的声音冷静而锋利,“多录音,保留书面证据。如果项目学不到东西还让你身心俱疲,趁早撤。”
撤?
阮朝阳盯着电脑屏幕上被Robert打回的第五版方案,胃里一阵绞痛。
在咨询行业,主动退出项目等于认输。尤其对女性顾问而言,一旦被打上“情绪化”“不坚韧”的标签,后续分配到的只会是更边缘的项目。
这个行业只崇拜Alpha Person——永远理智、高效、刀枪不入的精英机器。
可她快撑不下去了。
像被困在沥青沼泽里,越挣扎,陷得越深,无法抽身。
如同落入流沙,每一个自救的动作都在加速下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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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两点,阮朝阳蜷在酒店飘窗上,拨通了程淮舟的视频。
屏幕那头的男人正在审阅文件,银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她发红的眼眶,笔尖微微一顿。
“累了?”
“嗯……”她把脸埋进膝盖,声音闷闷的,“想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