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娘撕烂你的嘴!!”
“信不信由您咯。”孟奚洲打了个哈欠,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,“记得去给您的亲亲儿子找副薄皮棺材。”
“别让他烂在床上了。”
张家婆子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,无力地瘫软在地上: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我的成儿……”
-
次日一早,孟奚洲便去请人来张罗张志的葬礼。
然而昨天张家婆子发疯骂人的事传开得罪了不少人,村民们都不情愿来了。
“不是说人还活着吗?怎么又死了?活活死死的没个准信儿,耍猴呢?”邻居卢婶子抱着胳膊,翻了个白眼。
孟奚洲立刻掩面哭泣:“婶子……您别怪婆婆。她接连失了儿女,已经糊涂了!昨晚……还说尿壶里的是陈年佳酿,非要喝呢!您行行好,看在志叔的份上,饶过她这一回吧!”
她说的半真半假,张家婆子受打击太大,今早醒来后确实跟失了魂一般,眼珠都浑浊了。孟奚洲甚至在考虑给她灌点汤药吊住一口气——怎么也得撑到张卓回来才行。
卢婶子一听张家婆子连尿都喝,脸上露出嫌恶又怜悯的神色,倒也不好再拒绝。
孟奚洲的嘴,不仅能杀人,也能哄人。她挨家挨户花了一上午,总算又把人都凑齐了。也不是真心想给张志办什么体面丧礼,而是需要这些看客在场。
今天要开场的大戏,主角是村长。
孟家要折磨她,自然不会只靠张家。村长,这个村里权力最大的人,是孟家埋下的更重要的棋子,上辈子她可没少领教村长的手段。这辈子虽然她救了他儿子,但以小河村村民狼心狗肺的本性,村长为了利益,绝对会接下孟家的委托。
且看他要耍什么把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