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嘴,将一瓶哑药尽数灌了进去。
她站起身,抬头望向刚刚挣脱云层的冷月亮“村长,月色真美。好好赏吧,毕竟…是你此生,最后一次看月亮了。”
孟奚洲不再看地他转身走屋子。
时吉时已到该送张家婆子上路了。
屋内,一股臊臭味扑面而来,张家婆子瘫在床上,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,身上的破褥子已经被染得黄黑。
孟奚洲推门而入的声响,让她费力地睁开了如死鱼的眼睛。
“哟?还吊着气儿呢?”孟奚洲故作惊讶,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。
“我……当然要活!”张家婆子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,“我要长命百岁!成儿会成为大财主!,我吃香喝辣!卓儿会中状元!,大马回村接我!”
“张卓?”孟奚洲嗤笑一声,字字如刀,“他早就摔成烂泥了呀,婆婆还不知道吗?随师出游,马车翻了,听说脑袋都摔扁了……今儿个,他那坟头的草,怕是都郁郁葱了吧?”
“你放什么鸡狗猪羊屁!休想骗我!贱人!你不得好死!”
“我骗你作甚?”孟奚洲走近两步,眼我的难过,可不比你少半分。没能亲手把他一寸寸剐了,真是人生一大憾事!”
“你!你这恶毒到喂狗都嫌臭的心肝!早晚遭天打雷劈的报应!”张家婆子嘶声。
“报应?”孟奚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笑得眼泪都涌了出来!然而那笑声里,是彻骨的冰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