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身的血液。他猛地抓住琅嬛的手：“琅嬛，我...”

“西阿哥！富察格格！”王钦的声音突然传来，“皇上召见！”

两人迅速分开。弘历深吸一口气，勉强平复心绪：“走吧，别让皇阿玛久等。”

乾清宫内，雍正正在批阅奏折。见二人进来，他放下朱笔，目光在儿子微红的耳根和琅嬛淡定的表情之间扫过。

“听说御花园里很热闹？”雍正似笑非笑地问。

弘历心头一紧，刚要请罪，琅嬛己经福身行礼：“回皇上，是臣女鲁莽，冲撞了乌拉那拉格格。”

雍正挑眉：“哦？为何冲撞？”

“乌拉那拉格格对西阿哥出言不逊，臣女一时气不过...”琅嬛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委屈，“是臣女僭越了。”

弘历连忙跪下：“皇阿玛，是儿臣无能。”

“行了。”雍正摆摆手，“朕都知道了。”他看向琅嬛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，“富察家的丫头，胆子不小。”

琅嬛垂眸不语，心里却门清。皇上这是默许了她的行为，甚至...很满意？

果然，雍正下一句便是：“弘历，你要多向富察格格学学，身为皇子，该硬气时就得硬气。”

弘历愕然抬头，没想到皇阿玛竟是这般态度。

“好了，都退下吧。”雍正重新拿起朱笔，“弘历，送富察格格回府。”

出了乾清宫，弘历仍有些恍惚。琅嬛看他这副模样，忍不住轻笑：“怎么，很意外？”

“皇阿玛他...居然...”

“皇上是明君，自然看得清谁对谁错。”琅嬛意味深长地说，“西阿哥，有时候示弱过头，反而会让人看轻。”

弘历醍醐灌顶。是啊，他总觉得自己出身低微，处处忍让，却忘了皇阿玛最讨厌懦弱无能之人。

“琅嬛，”他喉头发紧，“谢谢你。”

琅嬛歪头看他：“谢我什么？”

“谢谢你，”弘历深吸一口气，“让我看清了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