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得了陛下赏识,便以为自己翅膀硬了,可以不将国公府放在眼里了!”
“我看他,根本就是想借此机会,踩着国公府上位!”
“若非陛下偏袒,他焉能如此嚣张!”
坐在上首的镇国公陈世权,一直沉默不语,脸色铁青。
此刻听闻妻儿之言,他猛地一拍桌子,发出砰的一声巨响。
“够了!”
陈世权声音沙哑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想从我镇国公府的门里走出去?”
“哼,他林宇,也配?”
“就算陛下今日赏了他天大的恩典,他骨子里流的,依旧是我陈家的血脉,这一点,永远也变不了!”
顾常婉哭诉道:“老爷,可是万一陛下日后真的应允了那小畜生的请求,我们国公府的颜面何存啊!”
陈世权冷哼一声,眼神阴鸷。
“婉儿,宇儿,你们放心。”
“只要我陈世权还活着一天,他林宇就休想得逞!”
“想脱离国公府?可以!”
他缓缓扫过顾常婉和陈宇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除非他能从我陈世权的尸体上踏过去!”
“便是陛下日后真要下旨,我陈世权拼了这条老命,以死相逼,也绝不会让他如愿以偿!”
“我倒要看看,他林宇要如何从我镇国公府干干净净地走出去!”
“至少,也得让他脱层皮,流点血!”
听闻父亲陈世权这般决绝的表态,陈宇悬着的心稍稍放下,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满足。
他忙上前一步,声音带着几分谄媚。
“父亲英明神武,那林宇小儿不过跳梁小丑,岂能与父亲相提并论!”
话锋一转,陈宇的眉头又紧紧锁起,担忧之色浮现。
“只是,父亲,如今林宇那厮被陛下任命为监察使,手握纠察百官之权,还有千名禁军随他调遣。”
“万一他借此职权,故意寻我们镇国公府的麻烦,那该如何是好?”
此言一出,原本怒火中烧的陈世权,眼中也闪过一丝警惕。
监察使直对陛下负责,权力不可谓不大。
林宇那小子睚眦必报的性子,他再清楚不过。
陈世权沉默片刻,锐利的目光扫过顾常婉和陈宇。
“哼,他敢?”
话虽如此,语气却不似先前那般强硬。
他沉吟了一下,最终还是开口警告。
“近段时日,你们都给本公低调一些,安分守己!”
“府中上下,约束下人,莫要惹是生非。”
“若非必要,最好不要随意出门抛头露面。”
“等过了这阵风头,待那小子在陛下面前失了圣心,看他还如何猖狂!”
顾常婉和陈宇闻言,虽心有不甘,却也知道陈世权所言有理,只能点头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