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女人吗?”
“她长什么样?什么时候来的?什么时候死的?”林宇一连问了三个问题。
老丈努力回忆着。
“老婆子我记不太清了,大概是好几年前了吧。”
“她一个人来的,身子很弱,总是咳嗽,但人很干净,长得也很好看,不像我们这些乡下人。”
“她不怎么说话,就住在那间屋子里,靠给人缝缝补补换点粮食。”
“后来有一天,就没见她出门。”
“我们进去一看,人已经凉了。”
老丈叹了口气,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。
“再后来,就来了一辆很气派的马车,从屋里抬走了一具用白布裹着的尸体。”
“那些人凶得很,不让我们靠近,说是国公府办事。”
国公府。
又是国公府!
林宇的拳头,在袖中悄然握紧。
人活着的时候,你们将她弃之如敝履,让她在这猪狗不如的地方自生自灭。
人死了,倒想起来了?
想起她还有利用价值,可以立一块牌位,来彰显你们所谓的仁义?
林宇的脑海中,浮现出国公府那间金碧辉煌的祠堂里,那一块孤零零的,写着慈母林氏的灵牌。
一股难以遏制的恶心和暴怒,从心底直冲天灵盖!
他忽然,冷笑了一声。
那笑声里,充满了无尽的嘲弄和冰冷的杀意。
“走。”
林宇转身,再也没有看那间茅屋一眼。
关飞立刻跟上。
他知道,将军的心里,已经做出了决定。
那块灵牌,将军一定会亲手拿回来!
让他的母亲,彻底与那个肮脏、虚伪的国公府,断绝一切关系!
两人正准备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村子。
就在这时,一个疯疯癫癫的身影,忽然从村口的歪脖子树后冲了出来。
那是一个老头。
衣衫褴褛,头发像一团乱草,脸上布满了污垢,一双眼睛浑浊而空洞。
他嘴里念念有词,手里拿着一根鸡毛,像是在做法。
村里人都躲着他走,显然是个疯子。
关飞皱了皱眉,下意识地挡在了林宇身前。
“滚开!”
然而,那疯老头却像是没听见一样,直勾勾地朝着林宇冲了过来。
当他的目光,触及到林宇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时。
他那浑浊空洞的眼睛,骤然爆发出一种极致的恐惧!
仿佛白日见鬼!
“啊!”
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,划破了村庄的宁静。
疯老头伸出枯瘦如鸡爪般的手,指着林宇,浑身筛糠般地颤抖。
他的脸上,是见了鬼一样的惊恐与骇然。
“是你,是你!”
“你就是当年那个孩子!”
“你没死,你竟然没死!”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关飞更是心中一紧,一把抽出了腰间的佩刀。
林宇的瞳孔,却猛地一缩!
他挥手制止了关飞的动作。
他的目光,死死地锁在那个疯老头的脸上。
当年那个孩子?
这句话,像一道惊雷,在林宇的脑海中轰然炸响!
什么意思?
按国公府的说法,他是母亲作为婢女,与国公生下的孩子。
他从小,就是在国公府那高墙大院里长大的。
虽然备受冷眼,但从未离开过。
这个偏远村落里的疯老头,怎么可能见过年幼时的自己?
而且,他为什么会说自己没死?
难道,当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?
一个可怕的念头,在林宇的心中,疯狂滋生。
他看着那个已经吓得瘫软在地,口吐白沫的疯老头,眼神变得无比深邃。
这个疯子,一定知道些什么!
“把他带上。”
林宇的声音,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将军?”关飞有些迟疑,一个疯子而已。
“我说,把他带回去。”林宇的语气,斩钉截铁。
“找全京城最好的大夫,用最好的药,不管花多少钱,必须让他恢复神智!”
“我要让他,亲口告诉我,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!”
“是!”
关飞不再多问,立刻命人将那已经昏厥过去的疯老头,抬上了马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