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她的不是。
傅鹿含了些泪,她的确没那么在乎祖母。
她年纪大了,前段时间又病了半年,一副随时都会一命呜呼的架式。
她老了,又是个不管事的,往后也帮不了她多少了。
最终能护她的也只有爹娘,以及长姐和阿弟。
所以,她当然要与爹娘以及长姐和阿弟亲近了。
可祖母现在又活过来了,还不在乎她了,转而疼爱傅摇,这让她心里异常难受。
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的愤怒。
“祖母,你打我,你为了傅摇,打我……”
她又委屈又愤怒。
祖母真是老糊涂了,气死她了:“您以为傅摇是真心待您的吗?她待您好,把您骗过来,不就是想要您手里的钱吗?如果您一无所有,您看她还会搭理您。?0÷`?0^·{小??说_t网| o°免÷费??3阅|±[读<”
“我活了大半辈子,比你更懂人心。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孙女,我终究没把你教养好,同是被弃养的人,你为什么对阿摇这么大的敌意。”
她终究长成了她父亲母亲的样子,自私,凉薄。
没有同理心。
傅鹿也不明白,祖母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,为什么还这么的天真?
竟然说不知道她为何对傅摇有敌意。
虽然同是被父母遗弃的人,可她与傅摇又不一样。
傅摇是真正的被遗弃,自幼就丢在了伯府之外,在乡野生活了十五年,初回伯府的时候,穿的粗衣粗布,乡野村姑的模样不知道有多丢人。
偏偏,她又生得貌美。
貌美得让人嫉妒。
她是被父母遗弃过,可她依旧在伯府生活,虽然是被祖母教养大的,可长姐有的她一样不少,出嫁的时候,祖母该给的体面一点不比长姐差。
傅摇那个乡野村姑怎么能与她相比。
乡野村姑也就罢了,还坐了三年牢,伯府的颜面都让她丢光了。
她以有傅摇这样的妹妹为耻。
祖母年纪大了,老糊涂了,傅摇让全府蒙羞,她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,与她说也是枉然。
老太太喜欢做好人,自然也听不进去她的话了。
傅鹿道:“祖母,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您,宁国公世子昨晚喝多了酒后,溺水死了。”
长姐以后会是宁国公夫人了,宁国公属于世袭罔替,不更替不废除。
虽然大权早己旁落,到了近代也没有一个能挑大梁的,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
祖母若不是老糊涂了,就该搬回伯府,这个时候与长姐亲近才是正确的选择。
沈老夫人面无波澜,道:“秋月,送二小姐回府。”
秋月快步走了过来,“二小姐,请。”
傅鹿瞧了一眼油盐不进的祖母,既然劝说不动,就先告退了。
她离开后,沈老夫人突然叹了口气,问身边的姜嬷嬷,“等阿摇起了床,叫她到我这边来用膳。”
傅摇每天酉时总要去钦天监当值到半夜,白天难免要睡会儿。
姜嬷嬷得令,道:“老夫人,刚才定国公夫人和郡主来找咱们家小姐了,坐了好一会呢。”
沈老夫人沉重的心情又明朗起来,道:“阿摇以后会有大造化,有他们后悔的时候。”
就是想到阿摇一生不被父亲母亲喜欢,让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。
她今年也己经六十有六了,又能护得了傅摇几时?
那厢,傅鹿也捂着红肿的脸回去了。
来到母亲面前,她禀报说:“母亲,定国公夫人认了傅摇做干女儿。”
孟氏面是顿时掀起乌云密布,怒道:“这个定国公夫人也是个擒不清的,她自己没有女儿吗?还要认一个伯府的弃女做干女儿。”
这不是打他们伯府的脸面吗?
看她生气,傅鹿内心其实是解气的。
她对于西平伯夫妇的感情,是复杂的。
一边想要得到他们的关爱,一边又恨他们根本不把她这个女儿当回事。
她和傅摇又不一样,她没有能力离开西平伯府,余生,她还要靠着伯府才能过活。
她又继续回报道:“祖母不愿意回来,看样子是铁了心的要住在隔壁了。”
伯夫人孟氏气道:“她也是个老糊涂了,和那个孽女亲近,她图的啥。”
傅鹿压着心里的恨意道:“祖母若一首住在隔壁,只怕不用等到百年之后,她所有的银钱都要被傅摇给骗光了。”
这也是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