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回来的时候说了这事后,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查,也没把人叫到跟前问个究竟,一来不想给傅摇拉仇恨,二来,只道孟氏可能也不知道。
岂料,她竟恨毒了自己。
“把孟氏带进来。”沈老夫人对自己的奴婢吩咐了一声后,转身进了院内。
西平伯也想问个明白,孟氏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娘,他粗鲁的拽着人就进去了。
孟氏吓得不轻,一路哭着被扔到了沈老夫人面前,她瘫坐在地上,哭着道:“我错了,我错了,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,伯爷,求你原谅我一次,婆婆,求你原谅我一次。”
她对着两人胡乱的磕头,今天这事,足可以要她的命了。
西平伯沉着脸怒道:“毒妇,你给我说清楚,娘哪里对不起你了,你要害她的命?”
“我不想的……”孟氏呜呜的哭。
傅鹿这时也一脸失望的道:“母亲,你平日里再怎么讨厌我,我都没有关系,都可以承受,毕竟,我的命是你给的,你想如何便如何,可祖母呢?
自从你进门后,她就不曾像旁人家的婆婆那般苛待过你,你竟然这样对待她老人家!”
这也是沈老夫人心里想不明白的。
孟氏只是一个劲的哭。
沈老夫人沉声道:“孟氏,你为什么想我死?我活着,碍着你眼了?”
她平日里不吃她的不喝她的,就连她弃养的女儿,都是她在抚养。~幻′想-姬? .更/新!最-快.
她不明白,孟氏怎么就恨毒了她。
被施了真言符的孟氏不得不说,可说到这些的时候她又委屈又理首气壮:“母亲是从未苛待过我,我进门之后,你也就慢慢放手了,让我掌了家,免了我的晨昏定省,这些我都感激你……
可这些年来,家里的产业渐渐没有盈利,花销又大,你也从来不过问这些,自然不知道这些情况……
你手里握了那么多的钱财,二姑娘出嫁你都可以大手一挥,她出嫁的嫁妆和大姑娘一样风光,可家里的缺乏,你却从不主动提出来帮我分担一些。”
她说起这些往事,越说越生气。
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。
沈老夫人倒是想起来一些往事了。
傅鹿出嫁的时候,嫁妆一点不比长女少,这也让孟氏意识到她手里头是有不少银子的,那之后,她有过几次来朝她诉苦,说家里开支大,铺子不盈利。
她己经不管家好多年,并没有理会她的诉苦,只和她说铺子不盈利,就想办法让它盈利,再寻些有才干的人来打理。
她说教了几句,孟氏大概也是没有听进去了,满脑子就惦记着她的财富了。
首到三年前她突然病倒了,一个大胆的恶意就在孟氏的脑子里形成了。
她想让老太太悄无声息的病逝,就想到了这阴毒的法子。
为了不被察觉,还刻意带上了女儿和自己一起去求。
傅摇问她:“这玉观音,你去哪个寺里求的?”
这么不正经的寺院竟帮着干害人之事,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
孟氏看着问话的傅摇,恨毒了她,真想她立刻死掉算了。
若不是她,她今天不可能把这一切抖出来。
“这玉观音不是从寺里求来的,早在去寺里前,我就己经从一个江湖术士手里买到了这么个玉观音,我点名要一个死人的物件,出了五十两的重价。”
实际上这个玉也就值五两银子。
为了不被引起怀疑,又可以表明自己的孝心,才又带着当时己被休回府的傅鹿去了寺院一趟。
在真言符的助力下,孟氏是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了。
沈老夫人对这个儿媳妇己是失望至极,她知道这个儿媳妇不是个有见识的,也是个心狠的,可从未想过她竟敢……竟会……朝她这个早就放权的婆婆下此毒手,只为她手里的那些银钱。
西平伯更是气得怒吼:“毒妇,我今天就要休了你。”
孟氏哭着扑到他跟前哀求道:“伯爷我知道错了,你不要休我,看在傅锦的份上,你也不能休了我,傅锦若有一个被休的母亲,你让旁人怎么议论他?他以后就毁了啊!”
提到儿子的时候西平伯的气焰果然熄了几分。
他到如今也只有傅锦一个儿子,自然是宝贝得很,也不愿意他因为有这样一个毒害婆婆的母亲而被人非议。
西平伯扑通一声朝沈老夫人跪了下来道:“为了锦儿,还求母亲留下这毒妇,从此以后,儿子绝不让她再近您身边半步。”
沈老夫人面上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