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像一阵风,但程问桀听清了,他轻轻应了一声,目光缱绻。
盖好被子,程问桀觉得自己有些失策,没买解酒药,明天阿暖会不会头疼。
他走到客厅,关上卧室门,打电话给王硕,那边很快接通了。
“喂?程总。”
“附近有药店吗?买解酒药送到502来。”
“有,买哪一种?”
程问桀报了个苏暖暖常用的牌子过去。
大约十分钟,王硕就送药上门了。
“辛苦了,奖金提两成。”
王硕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,但程问桀觉得他在笑。
“谢谢程总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嗯,走吧。”
程问桀提着药袋子关上门,在饮水机接了点儿温水,就往卧室走。
刚刚盖紧的被子这会儿已经松散了,苏暖暖睡得很熟,呼吸轻柔且规律,两颊还晕着不太明显的酡红。
程问桀静静看着,手里还拿着药和水。
最后还是没舍得把人叫醒,把刚买的药和水放在床头柜上。
关灯,轻轻合上卧室门,扫视一圈,看到柜子上显眼的破破烂烂的小猫玩偶和它坐着的纸船。
知道方雅前阵子来过儿程问桀一点儿也没往别处去想。
他目光落在角落黑顶白身的长方体上,是他买的除湿器,插头没连电。
芦山今天依然很潮,程问桀一下车就感觉到了,他走过去,插上电,设了明早定时关闭后,才关上灯离开房间。
今晚的月亮终于悄悄从云后探出了头,它张牙舞爪地炫耀着自己,月光皎洁得有些亮眼。
床上的身影在月光下清晰可见,没一会儿,背着窗户的人翻了个身,脸从被子里钻了出来。
两颊的酡红仍在,凌乱的碎发服帖地挨着脸颊,睡梦中的人微微蹙起那对柔美的眉毛,鼻子紧紧皱着,仿佛遇见了什么解不开的难题。
月光轻轻地为她披上了一层轻盈洁白的纱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