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易微微挑眉,此时的他依旧一脸淡然,身上衣衫寻常,但却显得十分锐利,十足的一副狂士之姿。¨第¨一/看¨书!徃? \已?发,布.罪?薪.漳*結+
“不可以吗?”
只是淡淡的一句“不可以吗?”让在场的三个人脸上的神色全都变了,而站在他身后的公孙陇则是悄然挑眉,心中暗自庆幸。
幸亏他“认输”的早。
若是此时他是那三个人中的一个,只怕是要将脸面丢尽了。
毕竟.....
以一打三,输了是虽败犹荣,但若是赢了,那可是名耀千古的——甚至以一打三的这个三是当世最显著的三个学说!
儒家!道家!墨家!
谁人能够说自己可以用自己的思想学说以一打三?
开玩笑呢!
这对于陈易来说是一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,可对于李默等人来说,可就不是如此了——毕竟他们哪怕是赢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名声,说不定还要落得一个以多欺少的黑名,若是输了....那就真的丢人丢大发了。
可这个时候他们能够不应战吗?
输的概率很小,即便是输了也可以狡辩,可如今若是不应战,一个“害怕了”的名头当即就能够叩在他们的身上。¨丸,夲?神*栈· +嶵?芯/璋′截-更\薪·快!
董仲舒轻笑一声:“自然可以。”
他上前一步,神色肃穆:“董某闭关数年,于杏园之中悟道,领悟出大儒学,为天人感应,君权神授之说,天地之间的权柄乃是上苍赐予皇帝陛下的,所以当有三纲五常,君当为臣纲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!”
“陈先生以为如何?”
其实董仲舒的思想不仅仅是这一点,但这一点却是最致命的——他想知道陈易如何反驳?
反驳君权神授,便等同于是否认皇帝!
须知,如今陈氏的荣光,虽然大多数出自于陈氏自身的努力,但却与皇帝的宠爱离不开关系,不是吗?
陈易淡淡一笑,只是开口道:“荀子言,天行有道,不以尧存,不以桀亡,董先生说君权神授,那么桀纣是否在此范围之内?若是在,他们又为何会被推翻?”
“在陈某看来,天行有道,为亘古不变之理,此之理不变,则人可以用之,而皇帝陛下用之,则以之牧万民,君贤则理善。”
“皇帝的权力从来就不是出自于所谓的神、所谓的天,而是出自于他自身。”
敬明缓缓上前,神色寡淡:“所以先生认可应当选取贤名的人为君主?以此来治理天下?”
陈易看向敬明:“因为皇帝的权力出身自己,所以成为皇帝的人是因为他们本身便是皇帝——或者说他们有成为皇帝的能力。+b\q′z~w?w·._n\e·t?”
“所以不存在选取这一个说法。”
“若是什么的东西都要选取而定,那么便由大概率不会选择出贤名的君主——因为黔首从来都是愚蠢而又无知的,他们会被人所裹挟。”
“而可以完成“选取”这个节点事情的,只有权势,所以你所谓的选取贤明的人为君主是不存在的,因为权势会选择对他们最好的人为君主——这样子的君主往往并不是贤名的。”
敬明皱眉,和董仲舒一样站在那里,脸上带着沉默,而李默则是缓缓说道:“所以,当权者应当无为而治,唯有什么都不作为的情况下,黔首们才不会被权贵裹挟。”
陈易更是冷笑一声:“错,恰恰相反。”
“因为皇帝的权力是自身而来的,所以若是皇帝什么都不做,那么黔首们就会被权势们所胁迫着榨取利益,皇帝应当要做——因为皇帝首接管辖的并非是黔首,而是那些权贵。”
“皇帝管辖的越多,手中的权力越多,他对于权贵的限制越多。”
说完这话,李默也沉默了。
而陈易则是越说越慷慨激昂,他缓缓上前一步,脸上神色中带着毅然决然的坚定之色。
“所以,所谓诸子百家的思想,本就不应该是以一家为之天下之说,当以一总纲为首,而用天下之学说,去治理天下。”
“陈某之所谓实用便是如此。”
“以实用学包含诸子学说,将之彻底归为一统,在合适的地方用合适的诸子学说。”
“以儒家为皮、法家为骨,阴阳名家五行农家为血肉,混为一体,最后烙之以“实用”的名,将所有的一切都容纳在一起,海纳百川,此之为大汉天下,此之为中原正统!”
说到此处,陈易上前一步,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