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是协议婚姻,”她还是想继续说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逼着她把话说完,接着一字一句,“但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。?2`8_l\u`._n`e′t¢”
红灯亮起,突然一个急刹。
薄行洲突然伸手调低了空调温度。气氛好像降到最低点。
冷风停止直吹薄行洲的大脑,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心头莫名一颤。
“傅语听。"薄行洲唤她的全名,每个音节都像在唇齿间仔细研磨过,“我们有签过协议?”
绿灯亮起,劳斯莱斯重新汇入车流。
雨水在挡风玻璃上被雨刷不断分割又聚合,像极了傅语听此刻纠缠的思绪。
她偷偷看向薄行洲的侧脸,下颌线绷紧如刀削,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,眉头深深皱起。
刚刚自己哪句话得罪他了吗?
难道是因为协议婚姻?
还是自己不应该给他解释?
傅语听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,因为她根本摸不清他的喜怒无常。
索性直接沉默。
薄行洲分明不是古代得皇帝,她却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。
车子很快进入薄家别墅。
“早点睡。”
薄行洲的声音低沉又沙哑。
傅语听在车里愣了一会,看着他下车走向别墅大门。
车库顶灯将他挺拔的背影拉得很长,几乎要将她整个笼罩。
她这才收回思绪,也下了车,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凌晨两点。
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夜空,傅语听从梦中惊醒时,发现自己满手冷汗。
窗外暴雨如注,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无数指甲在抓挠。她刚撑起身子,隔壁突然传来"砰"的一声巨响,像是整面玻璃砸碎在地上。
心脏瞬间跳到了嗓子眼。
那是薄行洲的卧室。
傅语听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丝绸睡裙被冷汗黏在后背。??优1±.品:&×小?×说<@?网×= $=?更?}\新?-.最+,全·?;
走廊尽头的那扇门虚掩着,一道闪电划过,从门缝中漏出的光亮里,她看到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正泛着寒光。
“薄行洲?”她的声音被随即响起的雷声吞没。
推开门的一瞬间,浓烈的威士忌气息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借着不时亮起的闪电,她看到薄行洲躺在床上,睡衣领口大敞,右手垂在身侧,指间有鲜血正一滴滴落在地毯上。
他面前的实木书桌上一片狼藉。
打翻的酒杯、散落的药瓶,还有那盏被砸碎的台灯,灯罩扭曲成奇怪的形状。
最令人心惊的是他的表情。
平日总是冷峻如冰的面容此刻痛苦地扭曲着,眉头紧锁,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,嘴唇不停颤动像是在与无形的敌人争辩什么。
傅语听从没见过这样的薄行洲,脆弱得像个迷路的孩子。
她轻手轻脚地靠近,小心避开地上的玻璃碴。
薄行洲的右手掌心朝上,几块锋利的玻璃碎片还扎在肉里,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袖口。但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,呼吸依然沉重而紊乱。
他这是怎么了?
傅语听看到这一幕,立马出去找医药箱。
她隐约记得王妈说的储物箱位置,好像是在他房间旁。
傅语听踮着脚取来,回来时发现薄行洲的左手正无意识地摸索着桌面,碰倒了一个空药瓶。
瓶身滚落在地毯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标签上的四个字在雷电照耀下格外刺眼。
氯硝西泮!
他怎么会吃这个!
薄行洲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傅语听胸口突然涌上一阵酸涩感,怎么也抹不掉。
傅语听跪在他身边,轻轻托起他受伤的右手。-p′f·w^x¨w`._n?e/t\触碰的瞬间,薄行洲的肌肉猛地绷紧,但并没有醒来。
在手机电筒的光线下,她看清这双手上除了新伤,还有许多细小的旧疤痕——有些是直线状的整齐切口,有些则是愈合后仍凹凸不平的撕裂伤。
傅语听的指尖微微发抖,镊子夹起第一块玻璃碎片时,薄行洲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。
“没事的。”她下意识地轻声道,声音比窗外的雨还要轻,“很快就好了。”
奇怪的是,这句话仿佛有魔力般,薄行洲紧绷的身体竟然略微放松了些。
傅语听继续专注地清理伤口,每当取出一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