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勉狠狠的瞪了贺怀一眼,拍掉他的手,深吸一口气,再看向贺震时,虽然还是不待见,但他却放缓了语气:“也不是每个父亲都会惯著自己的孩子,说你几句也是为你好。.l+a^n¨l_a?n-w-x¢..c~o?m¨天下间就没有不敬父亲,故意不认父亲的儿子。”
他见贺震不说话,抬步就要跨过门槛进门。
贺震却伸手拦在他面前,冷冷的说:“就算是要认亲,还请拿出证据证明。否则,这门槛就算再低,我也绝对不会让外人踏入。”
贺勉顿时火冒三丈,指著贺震的鼻子,怒不可遏的大骂:“证明?老子这张脸就是证明?你没长眼睛,还是眼睛瞎了?”
贺震不以为然的轻哼:“这世上,长的相似之人太多,谁知道你是不是故冒充我父亲?”
贺勉被气的暴跳如雷,指著贺震,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。
“你这个逆子,你是成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?来人,给我把他拿下,我倒要看看他嘴有多硬。”
鑑於上次被抢了银票,贺怀吸取了教训。再加上这次侯爷出门的排场,这次他带来了二十个下人。
贺勉本欲仗著人多,嚇唬嚇唬贺震。让他认清现实。+w,e′i`q,u?x,s¨._n¢e?t+谁知,两个下人刚要去抓贺震,就被贺震给踹飞出去。
紧接著,来一个他就踹一个,来一双他就踹一对。
很快门口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声。
贺怀急的团团转,劝又劝不动,只有在一边干著急。
贺勉看著自己平时最得用的人,一个个倒在地上鬼哭狼嚎,气的直跳脚。
“起来,你们都给老子起来。一个个笨的像驴一样,平时都白养你们了。”
他双眼怒目而视,看贺震像是在看一个仇人。
“你这个逆子,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贺震风轻云淡的说:“我什么都不想做,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。是你们屡次来打扰我。”
贺勉以为贺震会狮子大开口,趁机向他索要好处。得到的答案竟是这般,一时竟没反应过来,愣了几息才回过神。
他神色复杂的望著贺震,怀疑地问:“你当真对世子之位没有半点想法?那可是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望尘莫及的。还是,你在乡下呆久了,根本不知道世子的身份意味著什么?你真的甘心在这里当一辈子猎户?”
贺震不屑一笑:“我想要的,我会靠自己爭取。¨s′o,u·s+o-u`2\0-2`5+.?c¨o*m?別人给的终归不长久。”
“你是侯府世子,爵位是世袭。不是我给,是圣上给的。你不要也得要。”
贺勉几乎是吼著说出这些话。说完眼睛都红了。
如果他有权决定谁继承爵位该多好?可惜他自己都做不了主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!这么说,我早就已经是侯府世子,將来你死后我好继承爵位。”
贺勉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,他指著贺震:“有你这么诅咒你老子的吗?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死?”
贺震毫不犹豫的点头:“那是当然,这世子也就是名头好听,回到侯府还不是一点用都没有?你要是不死,我怎么继承爵位,自己在侯府做主?”
贺勉气的双眼一黑,就往一旁倒去。
贺怀连忙用身体抵住他,才没让贺勉摔倒在地上。
“世子爷,您看侯爷都被您气成这样了,您就行行好,让侯爷进去好好休息吧!这大半个月风餐露宿,侯爷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著,都瘦了好几斤。老奴现在看著就心疼。”
贺震知道见好就收,能把老傢伙气晕,他心里不要太爽。
於是冷哼一声:“算了,我也不为难你们了。进来吧!不过先说好了,在我家就要听我的安排,谁要敢对家里任何人指手画脚,我绝对不会轻饶。”
贺怀连忙点头,激动的抹了把泪,喊了两个下人,跟他一起,把贺勉往院子里抬。
胡嬤嬤指著西边的三间房屋,不冷不热的说:“你们就住那边吧!”
贺怀瞬间一个头两个大。
那三间屋从外面看破破烂烂,可想而知里面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?
世子爷就给他们安排这样的房子住,是不是太过分了?
就在他犹疑之际,只听贺震冰冷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:“有得住还要挑三拣四的话,那你们还不如离开算了。乡下本就如此,过不惯就滚!”
贺怀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