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勉和贺怀的脸色同时沉了下去。.g¨u`g_e?b.o?o·k?.,c_o?www.
十五年都过去了,他们都以为朱雨初和贺震早死在外面。朱雨初当初留下的嫁妆早被他们挥霍一空。除了大件的不好挪动还留在侯府,其他的根本没留下一片。
至於朱雨初那些陪嫁过来的下人,陪嫁的田產和铺子都交给风媛媛在打理,那些人都被安排在田庄子上。过去那么多年,谁知道这些人还在不在?
贺勉和贺怀对视一眼,眼底闪过一抹心虚。
“怎么?侯爷不会要告诉我,我娘的陪嫁没了,陪嫁的下人也没了吧?当初我娘可是十里红妆嫁入贺家。除了陪嫁的田產,商铺,还有陪嫁的下人就有一百多。我还记得长公主送给我娘一套皇家御用的红宝石头面。要是让圣上知道,你把这些也弄没了,不知道……”
贺勉强压下心头的不適,强装镇定:“你娘的东西,回去给你便是。这么多年,你在外面就只养成了这么一副市井小民的嘴脸。妇人的东西而已,本侯根本没放在眼里。至於陪嫁的下人,很多都已经赎身,你要本侯也没办法再把人找回来。”
他说得冠冕堂皇。要不是上辈子贺震回候府发现,她娘的嫁妆早被风姨娘占为己有,下人死的死,卖的卖,就剩一些老实听话的。·3*4_k,a*n′s¨h+u!.¢c\o~m_他差点就信了贺勉的鬼话。
他之所以只提出要这两样东西,而不是其他。是因为贺震知道,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,贺勉都会佯装答应。等到了侯府,贺勉就会以当时只是口头协议,根本不履行承诺。
而他娘的嫁妆本就不属於侯府,就算贺勉变卦不给,他也会让贺勉吐出来。相交於其他,嫁妆的事贺勉逃避不了。
而拿捏他的办法他早就准备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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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侯爷这么痛快,那把这份契书籤下吧!签完,我们立即就走。”
贺震把早就写好的贺勉回京愿意归还他娘嫁妆和下人的两份契书,递到他面前。
贺勉看到契书上所写的內容,气得咬牙切齿:“你这个逆子,老子是你父亲,你竟然敢怀疑你父亲?不孝,不孝啊!”
“口说无凭,立字为据。一式两份,签字生效。”
贺震把沾了墨水的毛笔递到贺勉面前,根本不在意他黑沉下去的脸。
要回他娘的嫁妆也才只是个开始,等回到侯府,他会一步步让贺勉心甘情愿地把侯府拱手让出来。¢1/3/x′i`a/o?s/h\u?o`..c?o!m*
上辈子,他连皇子都敢骂,敢打。会怕他一个小小的侯爷?
况且,面前这个看似风光无限的侯爷,实则只是个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的架子。
贺勉铁青著一张脸,在贺震强势的威逼下,强压下心底的杀意,从贺震手里夺过毛笔,签下了他的名字。
贺震满意地把其中一份收起来,另一份示意贺怀替贺勉收著。
他也不担心贺勉悄悄撕掉。
反正贺勉签了字就是证据。
离开小河村时,就只有顾家人来送行。
顾大郎和顾清欢跟他们一起入京。
贺震把贺怀坐的那辆马车抢过来,重新装饰一番。让胡嬤嬤和顾大郎,顾清欢三人乘坐。
他和顾清漪夫妻二人乘坐家里原来的那一辆。
赶车的是侯府的下人。
贺怀被迫和其他下人挤在破马车里,气得一路上都是骂骂咧咧。
贺勉受了內伤,不能顛簸,马车行得非常缓慢。
到县城时,天都黑了,只能找客栈入住。
再次来到县城,贺怀留了个心眼,不仅找了县里口碑好的客栈,还换了碎银子,防止再出现被坑。
如果可以,他倒是希望上次打劫他们两万两的劫匪能再次出现。这次他带了二十个下人,绝对能把对方一网打尽。
可惜这一夜他辗转难眠,那些人都没再出现。鬼使神差的,他起了个大早,趁著客栈的人都还在熟睡中,他跑去被他以二百五十两就贱卖掉的同方客栈。
他当时也是昏了头,轻易就著了別人的道。
他倒要看看,从他手里买走客栈的人到底是谁?是不是和那伙抢他们银票的人是一伙的。
可当他看到已经关闭多时的客栈,门口黑乎乎的一片,心下一阵失望。虽还心疼那被抢走的银票,可他也知道,想要找回被抢的银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