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震和顾清漪站在正堂中央,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各种目光,淡定的回视。*k^e/n′y¨u`e*d\u/.′c`o!m?
“来,震儿,你到外祖母身边来。”
老夫人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,身边空著一个座位。一看就是早为贺震准备的。而满堂的座位早已坐满了人。如果贺震坐过去,顾清漪一个人只能站著,那就尷尬了。
很显然,他们没为顾清漪安排位置。
就是为了让顾清漪难堪。
朱轻嫵坐在下首,一脸得意地望著顾清漪。
想起当初在小河村她受到的屈辱,她就恨不得现在就去撕烂顾清漪的脸。
不过她现在反而不著急了。等她和表哥的婚事商定。她入了韞安侯府,她有的是时间折磨顾清漪。
“清漪,你坐过去。”
贺震眼底闪过一丝寒芒,他哪里看不出,这是整个义信侯府在故意针对清漪。
既然他们想玩,那他就陪他们玩玩。
贺震的话立即引起了堂內所有人的不满。
“震儿,那是你外祖母给你留的位置,你怎么能让一个外人坐下?”
三舅母忍不住不满地看向顾清漪。
如果顾清漪识相,主动退出去,別在这里碍大家的眼。\齐!盛¨小+说\网¢ _最-新?章^节\更?新_快,他们义信侯府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。
只要他们不承认顾清漪,顾清漪就没资格坐在这里。
贺震冷冷地扫了一眼三舅母,语气坚定:“清漪不是外人,她是我贺震的妻子。她坐我才能安心坐下。她若站著,我定然不会心安理得地坐下。”
三舅母被贺震的目光震慑住,一时语塞,只得悻悻地闭上嘴。堂內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。眾人面面相覷,显然没想到贺震会如此维护顾清漪,竟是连老夫人的面子都不给。
顾清漪感受到眾人的目光,依然保持著从容淡定。本以为今日出丑的会是自己,没想到贺震会为她逆了老夫人。
她心中微微有所动容,但很快,她把这归结为贺震的计划。淡淡扫了一眼满堂神色各异的朱家人,抬脚缓缓走向老夫人身边,
贺震紧紧抓住顾清漪的手,紧隨著她来到老夫人面前。
“外祖母!”
老夫人拍拍身边的座位,深深地嘆了口气:“坐下吧!”
她没说是让贺震坐,还是顾清漪坐。
不过,一直了解老夫人的朱家眾人都明白,老夫人这是向贺震妥协了。!j+j·w\x¨c¨.,i¨n^f-o.一个个脸色十分的难看。尤其是朱轻嫵,咬牙切齿地瞪著顾清漪。
“多谢外祖母。”
贺震让顾清漪在老夫人身边坐下,他自己则站在顾清漪身边。
这时老夫人缓缓开口:“去给震儿搬把椅子来。”
顾清漪勾了勾唇,这老夫人还真有意思。
上辈子她和这位老夫人从没打过交道。也不知道是贺震有意还是无意,就算是她成了侯夫人掌了家,义信侯府的大小事,都是他陪著朱轻嫵去,根本没她什么事。
倒是和现在的侯夫人秦氏交集比较多。这位贺震的大舅母,正是朱轻嫵的母亲,是个面慈心善的笑面虎。背地里经常给她下绊子,让她吃过不少次哑巴亏。
当然,这其中少不了贺震的维护,秦氏和朱轻嫵一样,有恃无恐,根本不惧怕得罪她。
丫鬟很快搬来一把椅子,贺震在顾清漪身边坐下,依旧紧紧握著她的手,仿佛在告诉她,无论发生什么,他都会站在她这边。
顾清漪对贺震的举动仿若没有察觉,她的目光停留在老夫人身上。老夫人虽眼睛看不到,但感知能力却很强。
她不动声色地错开顾清漪的目光,故意忽略她,絮絮叨叨的和贺震聊起了贺震的母亲。
聊到伤心处,老夫人老泪纵横。
“你母亲当年在上京不仅长得漂亮,又是才女。不少名门望族为了求娶她,差点踏破我们侯府的门槛。如果不是你祖父拿许多年前的恩情说事,我们又怎么会让你母亲嫁给你爹?可怜你娘年纪轻轻就去了。震儿啊!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你母亲的坟迁到侯府祖祠。把她的牌位供奉在韞安侯府祠堂中。”
贺震淡淡地说:“我母亲临终前,她说她只想早点入土为安,回不回侯府无所谓。她不愿意葬在韞安侯府的祖祠。更不想自己的牌位出现在贺家的祠堂里。”
“你娘胡闹,你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