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漪不紧不慢地说:“我早说过,侯爷要是不信任我,就找上京最好的帐房先生重新核对一遍。`幻\想/姬_ _更+新_最?全!”
贺勉颤抖著手,感觉手里拿著的不是帐本,而是沉甸甸的银子。
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偏向身后的风姨娘。
风媛媛垂著脑袋,不敢去看贺勉。
贺勉在心中轻嘆了一声,吩咐贺怀:“去我私库拿银票过来。”
贺怀弓著腰,为难地看著贺勉。
“怎么回事?本侯的话你也不听了?让你去……”
贺怀几步来到贺勉面前,凑近他耳边,低语:“侯爷,您忘记了?您私库里的所有东西,包括银子和银票,都让老奴整理出来,填补夫人嫁妆的空缺。明日就到了期限,到现在我们都还只凑了一半。另一半还没著落呢!”
贺勉心不由一紧,他只顾著让贺震和顾清漪难堪,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。
以贺震的性子,答应他三天后就把他娘的嫁妆还给他。到明天要是他拿不出来,他毫不怀疑贺震会去京兆府告他。
这事要闹到圣上面前,他这爵位恐怕要保不住了。
贺勉深吸一口气,狠了狠心说:“不够的去风姨娘那里拿。.零`点-看′书/ ·已?发?布*最^新~章\节*就算搬空她的院子,也要把空缺给补上。不行再把我名下的田產和铺子卖掉。”
贺怀心惊肉跳地看著贺勉,这要都卖了,侯爷可什么都没有了。就过年过节靠著宫里发放的那些福利,他真不敢想,以后侯爷会拮据成什么样?
连带著他们这些奴才,也休想再收到什么打赏。
“快去办,还磨蹭什么?”
贺勉不耐烦地摆摆手。这么多人都看著呢!尤其是贺震夫妻两人。他不能让他们看出,他需要变卖他的私產才能凑齐朱雨初的嫁妆。
“可侯爷,您难道忘了。还有十五年夫人田產和铺子的收入要拿出来。”
贺怀总觉得他要是不提醒,侯爷到时候会怪他。
贺勉神色微微一僵。
但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,瞪了贺怀一眼:“先按本侯说的去做。”
眼前的问题必须先解决。之后的事,能拖多久就拖多久。他就不信贺震不顾及侯府的顏面,对他这个父亲会赶尽杀绝。
还是先保下媛媛吧!就算是她让人放的火又如何?媛媛还不是为了他?
贺怀只能无奈地去拿银票。
顾清漪看到这一幕,非但没有多少喜悦,反而愈发的觉得讽刺。¨小!说/宅* ?更!新\最?快*贺勉这是明知道风媛媛是幕后纵火真凶,寧愿拿八九万银票去弥补亏空,也不愿让风媛媛背负骂名。还真是个痴情种呢!
以为钱就能消灾吗?白日做梦呢!
亏空的银子本来就是风媛媛该补上的。
很快,贺怀就拿了一打银票出来,双手恭敬地奉到顾清漪面前:“世子夫人,八万九千三百四十五两一钱,全都在这里了。您数一数。”
顾清漪望著银票上多出来的一钱银子,笑著说:“还是怀管家办事利索。”
贺怀连忙诚惶诚恐地退到贺勉身后。
顾清漪把银票交给胡嬤嬤让她来数。
当著眾人的面,胡嬤嬤很快把银票数完,她对顾清漪点点头:“世子夫人,没少。”
顾清漪满意地朝贺勉点头:“既然这件事解决了。那么侯爷,要如何处罚风姨娘呢?无论如何,今天兴师动眾,不就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吗?要是侯爷轻拿轻放,大家以后会不会也这样效仿?”
贺震附和:“清漪说得对,侯府断然不能让心思不纯的人在府中为虎作倀。以免影响府里的风气。”
他顿了顿又说:“过段时间,我要纳义信侯府的嫡女朱轻嫵为妾。要是府里这么乌烟瘴气,传出去,圣上定然会认为是侯爷治家不严。这爵位说不得立马就让我来提前继承。”
贺勉震惊地瞪圆了眼睛。
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?你到底是要娶义信侯府的大小姐为妻?还是要纳她为妾?”
顾勉被震惊到了!连顾清漪让他如何惩罚风媛媛他都拋在了脑后。
“我已娶妻,自然不会再娶他人。只能纳妾。所以侯爷听清楚了,我贺震要纳义信侯府的嫡女朱轻嫵为妾。”
贺勉不可置信地呆愣住。
其他下人,包括风媛媛听到这个消息,都被惊得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