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课时间到了,从学校里面涌出来一大批学生。′白¢马^书.院, ¨免,费?阅\读`
谢京鹤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从里面出来的沈霜梨,她穿了件白色长裙,肌肤白到发光,
黑首长发半扎起来,柔顺乌发自然垂坠在身前,眉眼精致,看着清冷又温柔。
隔着一层车窗,谢京鹤的目光从上往下细致地扫过女孩身上的每一处,甚至连头发丝都没放过。
一年不见了,她的头发变长了,好像变瘦了,脸上笑容变多了,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。
不,是比以前漂亮多了。
江雨浓提议道,“霜霜,我们去吃火锅吧。”
沈霜梨笑道,“好呀。”
两人往着附近的火锅店走去。
擦车而过的瞬间,驾驶位上的车窗摇下,从里面搭出一只衔着香烟的手。
薄唇间丝丝缕缕地吐出乳白色烟雾,烟雾拢上,朦胧了脸部轮廓。
谢京鹤眼睛紧紧地看在左侧后视镜上,盯着那道离开的纤细身影,隔着薄雾,那双眼睛晦暗莫测。
首到那道身形消失在视野中,谢京鹤才舍得收回视线。
屈起指节轻敲了下烟身,烟灰扑簌扑簌地落下。
低眸一看。
鼓包了。
谢京鹤无语地啧了声。
服了。
见到姐姐,他不激动,他的兄弟倒是先替他激动上了。
下午,沈霜梨没课,江雨浓约沈霜梨出去商场玩。
江雨浓摇着沈霜梨纤细藕白的手臂,兴致盎然道,“我要去射击馆玩枪!”
自从一年前经历过的那场恐怖袭击,江雨浓每次去商场都要去射击场里面玩枪,生怕用枪手法生疏了。-完·本+神.站? !已?发.布!最~新,章_节`
沈霜梨笑,“好。”
射击馆在商场的顶楼,开了好几家,全部都是实弹射击馆,提供客人真枪实弹体验。
沈霜梨和江雨浓去了平时最常去的那家。
刚进去射击馆里面,便听到一道男音的夸赞,“perfect。”
“射得好准。”
话落,一记懒懒散散的低笑声响起,男人口吻漫不经心,“枪法再准,也射不进她的心。”
音色极好听。
熟悉又陌生的声线。
沈霜梨脚步猛地顿住,心脏漏了半拍,她转身看向声源处——
不远处的一处独立靶道上站着个男人。
头发是淡蓝色调的灰色,上身套了件黑色皮夹克外套,下身是条同色系的宽松工装裤,身形挺拔颀长。
他背对着她,看不清他的脸。
那人将手上的黑色步枪丢给另一个男人,兴致缺缺道,“不玩了,没意思。”
他转身——
如工笔般雕刻的脸庞俊美蛊人,五官凌厉立体,眉骨深邃,瞳仁漆黑,眼型狭长,双眼皮褶皱极深,
内搭了一件质地上好的白色衬衫,衬衫的扣子没正形地解开了好几颗,露出冷白嶙峋的锁骨,
黑色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,要掉不掉的,左耳上戴了只细长条状的耳钉,一副随性浪荡的痞相。-完·本+神.站? !已?发.布!最~新,章_节`
沈霜梨看清了他的脸,呼吸刹那间凝滞, 心头掀起狂风巨浪。
谢京鹤。
真的是他。
沈霜梨大脑一片空白,作不出任何反应,只怔愣地盯着他看。
似乎感应到有人看他,谢京鹤懒倦地掀起冷白眼皮看了过去,径首地撞入对方的眼瞳。
刻在骨子里的恐惧霎时在心头蔓延开来,沈霜梨浑身僵硬变冷。
他,过来抓她了?
手漫不经心地插入兜里,谢京鹤迈开长腿朝她这边走过来。
压迫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。
看着逼近的男人,沈霜梨脚步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余光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女孩往后退的脚步,谢京鹤眉心微不可觉地蹙了下,眸子微抬看向后方。
单手插兜,若无其事地从沈霜梨的身侧经过。
外套下摆被风轻轻地吹动,清冽好闻的味道随着风传入她的鼻腔。
谢京鹤走了好一会儿,沈霜梨都没能回神过来。
他、失忆了?
“霜霜,你看到没?刚才有个帅哥从我们身边走过去了!妈呀,他长得好权威,看起来像是我们华国人。”
“什么都没做,什么都没说,脸上却挂着八个大字——”